男人道:“他大大咧咧闯进来,杀鸡样的叫,我们以为他不怀好意,结果一下子闹出乱子来了。”
小老头儿闯进来?明明是你们放他进来的。
凤徵把疑问放在心里,又问:“你们从不认识?”
“是的。”
“你们怎么会有枪?”
“小姐,你也有吧。”
这语气……凤徵刚才那种违和感又出来了,枪还持着,端头看他:“你这个眼罩——我像哪里见过。”
“小姐,”独目男人笑了,“要不我们互报名姓?我很高兴认识您这么漂亮的小姐。”
凤徵待要唾他,门外嘎地一声急刹,往外看,是警车,两个腰间插着警棒的家伙从车里下来,上了台阶。
他们嚷:“怎么回事,有人说听到这里有枪响。”
门是大开的,他们一眼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俩警察一下子愣住了,看看凤徵,又看看另两个男人,“举起手来!把枪扔掉!”
完了,凤徵发现,现场只有她一个目前是持枪的。
他们说的正是她。
她突然觉得自己森森的被某两人坑了,举起手,但没有扔下枪,她道:“我并没有伤人,地上那个是他们干的。”
“是吗?”警察之一顶着酒糟鼻子走到她面前,“也许是,但你得先跟我们走。到了局里就知道了。”
他一劈手就将凤徵手中的枪夺过去,掂了两掂:“好家什啊,唔?走吧。”
“听我说——”
“走!”
“为什么就抓我一个,太草率了!喂!”
酒糟鼻和同伴强势将人押进车里,而后朝独目男两个压一压帽檐,做个手势,弯腰上车。
“她怎么到这里来了。”等警车发动,医院也来人将小老头儿抬走后,手下们收拾着血迹斑驳的残局,独目男人对自己的同伴道。
“她真的是师凤徵?”耗子平常里公认的雷打不动,但事隔多年后的相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上头下令的‘幺几’?当年咱们认识的大狮子明明是男的呀!”
“就是她。”
“你早知道?”
“师鹤徵现在是什么人物你不清楚?”独目男人答:“他的机密资料里,说的是他有个姐姐,而非兄弟。”
“是我忽略了,不过说实话,小狮子摇身一变变成那么显贵的人物,什么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了吧,该是当年咱玩的那一伙中最出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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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狮子成了‘幺几’,也了不得。”
“说得也是,”耗子将枪在手中转了几转:“刚才她那一手,既快又准,稍微偏一点你的手就废了。”
“我也被她的大胆吓了一跳,”单小侠抚抚手腕:“震得我现在手是麻的。”
耗子深深看他一眼,“兄弟,恭喜你大仇得报。”
这是说的梁奎,他已经被送走了。
“不过其中一桩,”单小侠淡淡地;“咱们当年吃的苦,我发过誓,会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