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不依不饶,饶有兴致道:“说说看,我在你心里的形象。”
连厘学他摆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我对你肤浅的外表和更肤浅的内心半点兴趣都没有。”
她越是敞开心扉,越是轻松,而现在很显然,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仪态和口语轻松得像是枝桠上歇息的鸟儿,吱吱呀呀的。
靳识越搭在车窗的修长手指掸了掸指尖香烟,他手指骨感重,宛如玉质竹节,经络分明,带着凌厉的狠劲儿,劲瘦手腕上佩戴一支价值千万的定制腕表,衬衫袖口整洁完美,没有一丝褶皱。
他长腿交叠而坐。慵懒地靠着椅背,轻撩眼皮看她几秒,随即眯起了眼道:“只对我肤浅的下面感兴趣是吧?”
连厘闻言,脑子轰地一炸,他又在乱说什么!
她瞬间有些羞愤,提高了声音道:“靳识越!”
“怎么,敢做不敢说啊?”靳识越抬了抬眉头,某种意味深长的笑意从微微上扬的眼尾流泻出来,分外能蛊惑人,“是谁在床上为了得到我,违背良心说我和靳言庭掉进海里只救我的?”
连厘真想拿包砸他,正常人谁会在那种情况问救我还是救他,可偏偏他说得似乎是事实。
连厘狡辩道:“我没有说只救你。”
靳识越目光漫不经心地从她脸蛋往下扫至她一双纤细干净的手,又往上回到她莹亮的明眸,意有所指开口:
“我没有跟别的男人共侍一女的嗜好。”
连厘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抬睫,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靳识越慢悠悠补充:“我不经人事二十七年,容易害羞,不比你有经验。”
连厘一瞬间萌生出上手掐死他的念头。
他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这种人神共愤话的,简直不可思议!
转念一想,又觉掐死他太便宜了。他这张脸挂牌下海能值不少钱。
连厘缓了缓,强装镇定自若:“你说完没有,说完了快解锁,我要下车。”
“键不就在这里吗。”靳识越将她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勾着削薄的唇说,“自己来。”
连厘不知道他凉淡的冷嗓是怎么把平常话语说得如此暧昧的。
就这副轻佻的模样,说他对男人女人都不感兴趣,冷漠无情,连厘一百个不相信。
她看了看他高大挺括的身躯,又看看他前面的键,最终还是起身,手掌撑着中控台,伸手按开锁键。
靳识越瞧着侧腰凑过来的连厘,身子前倾的缘故,柔顺长滑落,几缕秀轻轻垂在他腿上,他幽深的目光慢慢滑动,自她细韧的腰肢,沿着曲线往上落在她白皙脆弱的脖颈。
靠近的刹那,她身上熟悉的柑橘香瞬间飘进他鼻翼,勾着藏匿在细胞深处的沉静因子,狂热躁动起来。
连厘的身材和她一样,看起来纤瘦清薄,实际上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他这车的架构和其他车不太一样,连厘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她摁好键,准备离开,一条结实的手臂却环住了她腰。
连厘忽然被从后拥住,男性气息侵袭而来,她本能颤栗。
连厘扭头去看他,靳识越正好低头,灼热的吻准确无误落在她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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