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让,是我看清了爱情的本质,没有永远的爱,只有一刹那的火光,燃烧时很暖,熄灭只剩冰冷。”
“就像我妈一样,在世时和我爸那么恩爱,号称摄影界的神仙眷侣,她曾说她爱我爸多过爱我,下辈子还要做他的爱人,可在她离世一年后,我爸迫不及待地找了一个混血小美人,年纪和我不相上下,还把我妈珍藏多年的翡翠送给她当定情信物。”
沉漫似回忆起什么伤感的往事,心脏被尖刀穿刺,鲜血喷溅而出,“我不怪我爸,他有重新开始的权利,我只是替我妈感到不值,如果离世的人是我爸,我相信她一定会坚守这份爱度过余生。”
向悦能感受到她的痛苦,话中藏不住的心疼,“漫漫”
“我没事,我现在是个成熟的大人,早就不会因为这种小事难过了。”她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故作轻松地大笑,“我爸现在过得很好,常年定居国外,带着小老婆玩遍全世界,真好啊,又是一对神仙眷侣。”
向悦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
玩了一圈的皮卡回到她身边,狗鼻子蹭蹭她手里的火腿肠,示意她打开。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敲门声。
沉漫熄了烟,露出一抹灿烂微笑。
“好了,你去忙吧,出前我给你打电话。”
*
电话挂断,沉漫起身整理碎花裙上的细小褶皱,拉开房门,花牛笑吟吟地出现在门外。
“漫姐。”
她双手抱胸,懒洋洋的倚靠着门框,“找我有事?”
“必须是好事。”
他神秘兮兮地从身后掏出一瓶红酒,光看瓶身便知价格不菲,“法国酒庄的极品,想邀请你一起品品,看这六位数花得值不值。”
沉漫自认为见多识广,但几十万的红酒还是头一回见,她也好奇酒的口感能不能对得起高价。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楼下,四处寻不见路权的踪影。
花牛见她来回张望,立马解释:“你们不是准备上山了吗?权哥去找朋友买点东西。”
他的行踪向来如风,沉漫懒得管,回到沙处,接下花牛递来的红酒,细品一口。
酒的醇香在舌尖缓缓绽放,丝绸般柔滑,口感丰富,层次分明,初尝是浓郁的果香,回味捎了点清新的花香气,果真是好酒。
花牛急切地问:“怎么样?”
“酒没问题。”沉漫一针见血地说:“价格的虚高重在收藏价值,你应该留着它当镇店之宝。”
“以前穷的时候,几块的啤酒喝得起劲,后来有钱了,酒也越喝越贵,如果你问我开心吗,我只会说,喝酒得分人。”
花牛哄人功夫一流,小眼睛满是真挚,“权哥是我兄弟,漫姐是我姐妹,有姐妹陪着喝酒,这酒无价。”
沉漫被哄得喜笑颜开,不得不佩服花牛这张嘴。
懂进退,会来事,处事果断,还有商业头脑,他不财谁财。
沉漫两杯酒下肚,一扫心间阴霾,拉着花牛谈天说地。
话题不知怎么慢慢引到赌桌上,沉漫顺势问出心中困惑,“路权凭什么能一直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