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献嘴角的笑无形中消失,虚眯了眼,审视着杳红妆。他看似面上平静,心中早已生出惊涛骇浪。
杳红妆得意地看着柏献这张俊美的容颜,心中无比后悔,若是打小就将他养在身边,这十几年又哪会过得这般空虚。
她盯着柏献,柏献嫌恶地瞥开眼。
他只是单纯受不了这一张老脸用爱慕的神色看他。
却被杳红妆误解他在挣扎。
这猎物越是挣扎,越是反抗,越是痛苦,她就越高兴,等盅虫被种下那一刻,让他为自己臣服,最是有趣。
她瞥了一眼地上快要死的魏玉收,对他的挣扎毫无波澜,好似心中那份宠溺与偏爱在看到柏献这张脸色,就全消失了。
只是可惜了,自己这副身体是再不能生孩子了,不然留下这么一张脸的种,这是多么美妙的事。
魏玉书去拽她的衣摆,被她嫌恶地踢开。
“当初没有给你下盅,如今看来还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魏玉书本就断了喉骨,被这么一踹,脆弱的生命再也承受不住,双眼上翻,因为长时间窒息与痛苦终于死了去。
她可惜地哼了一声。
“倒是便宜了你。”
根本不在乎这是她孩子的父亲,袅袅婷婷地走逝柏献。
本就貌似古稀老的妪,这会做出妖娆扭捏的姿态,看得柏献想挖出自己的双眼好好洗洗。
她的手搭在柏献的肩头,枯槁的手指本想顺着他的丝一路滑向他挺阔的胸膛,却是看到自己的手,忽然生出自卑,藏入袖袍里。
“柏献,你不坐真的以为我生了孩子就失了能力,等着你来杀我?”
柏献眉尾挑了挑,依旧没有搭话。
杳红妆得意放肆地掩唇笑出声,“你可能不知道,从你踏入南疆边境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来了。”
当年她弄丢的狼崽子,怎么可能不防着他回来咬人。
柏献冷漠地道:“真没看出来,你除了会控盅,这些年也学会了权策之术。”
他表现的一点不在乎,甚至勾勒出一丝讥讽的笑。
但他心中急的不行,墨十出了什么事,还是这个女人在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