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不对,“主子,属下这就去牙行问个清楚。”
那个姓白的女人与牙行一起骗了他,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柏献冷冷看着他,“若他们都是那女人的眼,便都绑了给本座带回来。”
他不动他们一根头,但要让他们承受这世间最痛苦的死法。
他来到院中,石桌上摆着几个茶碗。
花碗里落满了雨水,但是从四个茶碗摆放的位置可以看出,事前几人都在此处饮茶。
打开茶壶盖,里面的水是空的,但是浓重的迷香味还残留在壶中。
撵起一片残落在壁上的花片,他唤住墨八。
“隔壁院我亲自去问。”
十日过去,中间下了两场雨,花圃中的尸臭味淡了许多,加上满园浓重的花香,将臭气掩盖去了不少。
一阵急促敲门声,淑儿小跑到院门前。
看到柏献那一刻她脸色瞬间惨白。
“柏,柏公子。”
柏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问:“小姑娘识得我,那谢姑娘你也熟悉了?”
淑儿回头看向婆婆,压下心中害怕,“熟悉的,给她送过几次花。”
柏献点了点头,不请自来走进小院。
不得不说,这所面积不算甚大的院子,被养出了世外的意境,不愧是苗裔族人,擅长花草。
“打理这么一大片花圃很辛苦吧!”他的视线随意扫视着,落到那块光秃的,还在缓苗的玫瑰花丛前。
宋婆婆忽然就猛烈的咳嗽起来,“公子,老妇近来身体不适,今日不能待客了,抱歉。”
柏献挑着凤眸看向她,随后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是小生冒昧了,本该等婆婆身体好了再来拜访,不过在下的未婚妻失踪了,婆婆可知她的去处?”
老太太一边咳着,一边扯谎,“咱们白日都要出去卖花,多不在家中,谢姑娘的去处咱们不知。”
柏献轻轻应嗯了一声,勾了勾唇角不再问老妇人,而对小淑道:“小姑娘,你若是知道我未婚妻的去处记得来告诉我,有重赏。”
小淑只是摇头,不敢要他的赏,只希望人快一点走。
关上院门,她快返回房中。
“婆婆,怎么办,他们回来了,是不是我们以后再也没有解药了?”
宋婆婆脸色阴郁,她送出信都大半个月了,一直没有消息。
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
她佝偻着身子,看着满园精心培养的花草。
“造了半辈子孽,到头来结局依旧不会变。那就在死前再多拉一人给老婆子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