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苏柳溪挣开了侍卫的架扶,抬手拔下发间簪子,飞扑到顾时身前,“顾时,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她握着发簪想要重重扎入顾时的血肉。
可惜,就差了那么一步,她被顾时毫不留情地踹开了。
“你居然想要杀我?”
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咳咳。。。我是苏府的人,杀你不过是为了提前给我苏府铲除祸患,有何不敢?”
刚才顾时那一脚,仿佛将苏柳溪的五脏六腑都踹错位了。
她重重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之后,便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呼吸。
似是不解气,顾时用力踩上她的后背碾压。
苏柳溪鬓发散乱,双目通红。
她咬牙切齿地朝顾时开口,“顾时,当初若是没有我苏府用计周旋,就没有你的顺利回京,你如今居然敢过河拆桥,就不怕苏府与你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顾时冷冷“呵”了一声,“苏府不会,最起码不会为了你与我破釜沉舟。”
难道他不动苏府,苏府就不会动他了吗?
别天真了。
权力的角逐,从来就只有你死我活。
“顾时,你个无耻小人。。。”
苏柳溪一字一句艰涩无比,似是从牙缝之中艰难挤出来。
到底也是自己曾经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如今看到她满身脏污匍匐在自己脚下,顾时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年少时候的欢喜,如今得到了,也不过如此。
他唤来了下人,“将她拖去柴房,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送吃喝,违令者,一律当做从犯。”
“是。”
。。。
荣郡王府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沈慕兮耳中。
回想那时候她与筱筱刚回府的时候,因为苏柳溪母女吃尽苦头。
如今风水轮流转,竟转到了苏柳溪母女身上。
沈慕兮只想笑。
“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薄弱许多。”
当初,她怎么就输给苏柳溪了呢?
想到这里,她的笑声更大,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姑娘。”
夏蝉兴冲冲地从外头回来。
沈慕兮停止了笑容,揩掉了眼角的泪花,“什么事?”
“今日的朝堂,不可谓不精彩。”
夏蝉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下一刻就有无数星点从里面涌出。
鲜少看到夏蝉这副样子,沈慕兮一下子也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