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不知道交战了多少手,老零头终于忍无可忍怒声吼道。
与此同时,赵楷猛拳打来。
拳风猛烈,来势凶猛。
老零头轻巧的一个柔骨手将其拳风化解,并且将他的手腕骨头捏得错位。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骨响,赵楷的眉头一蹙。
“够了?”
赵楷愤恨道:“你一句够了就行了?”
自他来了溪山县,老零头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过愤怒和冷漠之外的情绪。
而此时此刻,这张一直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松动之色。
像是戴久了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缝。
面具底下,那些曾经压抑,掩藏的情绪彻底展现在他的面前。
“纪然,”赵楷咬牙切齿道:“你没有死,那你就是逃犯。”
他手握住了跨在腰间的剑柄,语气森然,眼神冷漠,“本官定要将你抓回大理寺,让你付出应得的代价!”
老零头看着曾经疼爱的弟子,心中如同涩海翻腾。
剑出鞘,雪白的剑光映照在老零头的脸上。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零头语调沉重,却已经是刻意将声调放的寻常问,“你和沈弱,不是已经定下了婚期吗?为何最后没有成亲?”
“与你无关!”
今晚被人一再提及沈弱,赵楷愤怒的抬剑斩向老零头。
老零头侧身一避,剑锋几乎是擦着他颈脖而过。
铁器的冷意令老零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赵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朝老零头接连砍杀了好几剑。
最后,老零头站定的时候,从袖中拿出了一支玉簪。
赵楷的剑几乎要斩断玉簪的时候,赵楷的剑忽的停下。
“这支玉簪,是沈弱的。”
老零头道:“这支玉簪是你亲自画的图,用的是你一整个月的俸禄,这也是你与沈弱的定情之物。”
“为何,定情之物在,人不在了?”
“赵楷,沈弱呢?”
沈弱……
每一次被人提及她的名字,赵楷的心上都像是被插入了千万根钢针。
当年被迫分离的痛苦绝望再次涌上心头,像是将他整个人都撕裂。
巨大的悲伤令赵楷感觉自己似要窒息而死在老零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