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捏住他的手指,温热的指腹在那道几乎要看不见的白痕上流转,他仰着头看道格拉斯,语调缓慢地关切:“要不要给你抹点药?”
道格拉斯的眉宇皱得更深了,伊兰对他这算不算过度关心?
他说:“不用了吧,这点连伤都算不上的痕迹,需要抹什么……”
药。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就被道格拉斯倒吸气吞了回去。
手指尖被潮湿温热的口腔包裹,与此同时,滑软的舌尖在那道白痕上缓慢滑动,伊兰仰头看过来的眼神暧昧含糊,像是诱惑旅人,想要将其拆吃入腹的海妖。
道格拉斯明白了。
原来伊兰不是不想玩,他只是不想玩直接粗暴的,他想玩含蓄有情调的。
我要睡你
“进去吧。”道格拉斯坐着,手从伊兰的衣服下摆钻进去,一边抚摸那道疤痕,一边说,“医生说可以把疤痕一起修复掉,要做吗?”
虽然手在人小腹上流连着,但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伊兰的侧颈而去。
那被长发掩饰着的地方,应该万分狼狈。
昨晚道格拉斯的手正在人腰间掐捏着,还没用什么力气,就被伊兰拍下去,如水的眼睛明明是瞪过来,却有一番乞求的意味。
伊兰喘着气声音不稳在他耳边说:“明天要做手术……你这样,我怎么见人?”
道格拉斯不情不愿地停下了,但心中那点郁结的气始终发泄不出来,他只能像被驯服的狼犬一样,将牙齿抵上主人的腺体,狠狠地磋磨着,让那块软肉羞红渗血,散出更多令人沉醉的信息素来。
他抵着伊兰,几乎是弄到了凌晨,所以伊兰现在都没什么精神,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其实只是困得不行。
伊兰懒懒地说:“不做。”
“为什么?”道格拉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你不是说是勋章吗?留着吧。”
在床上厮混得多了,伊兰也知道道格拉斯是真的喜欢这块残缺的地方,跟摸猫似的,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地爱不释手。
就像现在,那只粗糙的手都没停下,反复描画着,再摸他就……伊兰面无表情地把道格拉斯的手打下去。
道格拉斯不正经地哼笑一声。
伊兰走进手术室后,穆泽一身白大褂走过来,在距离道格拉斯两步远的地方停下,眼神明显警惕:“道格将军,您跟我过来一下。”
他生命力倒也顽强,昨天被道格拉斯打成内脏出血,今天就能正常上班了。
道格拉斯眼皮一抬,“什么事?”
他对这个穆泽没什么好印象,不仅想要他的腺体液,还趁他不在,对伊兰笑成一副不值钱,摆明了要撬墙角。
“不是实验的事。”穆泽咳了一声,脸上竟露出几分不舍和渴望,“实验被国王叫停了,不过你要是能给我一点腺体液,我冒着生命危险也会继续研究的,你知道这个研究多有价值吗?如果我研究出来了,我会在星际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道格拉斯不知道,只知道这个科学怪人有点话太多了,烦。
见对方没有给面子的意思,穆泽从无限的未来畅享中回过神来,回归正题:“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吧,反正现在这里也没有别人,你的伴侣此时应该也已经麻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