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道格拉斯很是焦躁,不停地咬他的腺体,他根本不用看,就知道那块软肉已经被摧残得几近溃烂。把腺体咬到没有再下嘴的地方,道格拉斯又咬他身上的其他地方,所有白皙的皮肤都无法幸免。
倒是没在脸上也咬个印记。
如果他真的咬了,恐怕会像耻辱的烙印。昭示着伊兰是他的oga,无论道格拉斯如何暴行,他都要忍受,不管愿不愿意。
起身去厨房,又是一锅浓汤,只不过今天汤的品种不一样,是蛤蜊海鲜汤。伊兰的嗅觉很是敏感,即使是煮熟的海鲜,他也觉得一股腥味,所以他不喜欢海鲜。
明明他和道格拉斯在深秋无人的静谧学校漫步时,他曾经说过他不吃海鲜,道格拉斯也说他记住了。
但现在他忘记了。
伊兰神色恹恹地把盖子盖回去,一点胃口也没有。
站在厨房门口想了一会,伊兰才想出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他走进浴室,对着镜子脱掉睡衣,深黑色的真丝睡衣因为重力而顺着肌肤滑下来,衣料无比柔软,却还是勾到了伊兰身上的淤青和咬痕、齿痕、掐痕。
疼痛让他皱眉。
镜子里反映的金长发oga眸光闪烁,眼睛红肿,苍白憔悴着一张脸打量过这具被野兽摧残过,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的躯体。
右手慢慢伸到后腰,掰开一点缝隙,被这个动作牵动的皮肉和疼痛让伊兰嘶一声,粘稠的液体顺着腿流下来,滴落到带着潮湿气的瓷砖地板上。
左手慢慢抚上微微起伏出一个弧度的小腹,那道已经看顺眼的狰狞伤口,因为鼓起而变形,看起来更加恐怖,像狰狞巨口。
伊兰突然勾了勾唇角,带着点嘲讽的意味。
他现在是不是该庆幸道格拉斯没有打他?毕竟被alpha伴侣打死的oga也有不少。
洗完澡,给自己后颈和下面都抹好药,伊兰在客厅漫无目的地转了好几圈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刻板行为,他脚步一顿,往楼上走。
书房,伊兰很久没来过。
以前独自住在这里的时候,很是无聊,他只能靠这些书打发时间。之后,就是道格拉斯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一件件“杂事”,牵动着他的情绪。
从书架上拿下自己曾经很喜欢的一本书,不是什么科学专业的东西,是一本古老的游记,上面记载的东西,很多都不可考。
比如会传递信件的白色鸟。
伊兰上次见到鸟还是茯苓头上的那只机械鸟。
他翻开一页,独属于纸张的香气汇聚到鼻下,伊兰垂着头,目光看似落在了书页上,实际上很久都没有挪动,直到眼角落下一滴泪,打湿了稍微发黄的纸张,颜色渐深,伊兰才眨眨眼抬起头,用手擦了下眼角。
他想,道格拉斯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