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等说完,泱肆已经往前一栽,倒进对方怀里。
面前的人及时将她接住。
落染带着太医赶来时,泱肆已经被搀扶着回到殿内。
太医把过脉,道:“殿下风寒未愈,不宜再吹冷风。”
喝完落染熬的药,泱肆渐渐缓过来,喊住即将转身离去的人。
“阿烈。”
她发现自已竟有些颤音,再见到眼前这人,仍无法抑制地难过。
那人回过头,拱手弯腰:“殿下请吩咐。”
(二)
泱肆不知道自已为何又回到了建北二十一年的冬。
这一次她明明没有死,她和江衎辞一起生活在北方的雪村,那里很冷,可是他们的家很温暖,跟他待在一起,日子平淡却幸福。
晚上江衎辞给她炖了暖汤,他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她,泱肆知道,即便他嘴上不说,可他却很心疼她,心疼她跟着他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和他一起过没有四季的生活。
她高高兴兴地喝完,窝在他怀里闭上眼进入梦乡。
再次睁眼,却回到了未央宫。
傍晚时分,林淑妃踏进了未央宫。
泱肆竟没有从她的笑容里看出伪善:“阿肆,听闻今日你险些晕倒,现在可好些了?若不然明日黎塘游湖赏梅便不去了吧?”
不知她又在打什么主意,泱肆连假笑都懒得伪装。
“无碍,已经好了。”
走时林淑妃盯着她瞧了好几眼,欲言又止。
但泱肆并未放心上,她只等着第二日,能够在黎塘见到江衎辞。
她一夜未眠,连夜缝了一个香囊,在上面绣了“莫辞”二字。
明日就送给他。
可这一次的游湖,异常地顺利。
没有刺客,没有人推她下湖。
本该是国师的江衎辞也没有出现。
泱肆心觉古怪,游湖结束后,让驾马车的阿烈送她去国师府。
“国师府?”
阿烈疑惑,“殿下,您指的是?”
泱肆也不解她为何如此问:“就是皇宫北郊的国师府啊。”
阿烈与一旁同样困惑的落染对视一眼,落染出声:“殿下,北郊那一片没有任何府邸。”
“胡说。”
她以前天天跑的地方,她不知道?
“没有府邸,那你说国师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