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早被池砚接手,程麦蹲在地上,被打?滚的狗子逗得咯咯笑,结果发现这人的反应从?始至终相当平淡,有点郁闷又有点不满,站起来手肘拐了他一下:“你怎么就这样反应?”
他淡淡反问:“我怎么了?”
程麦指责他:“你这样不热情,会挫伤喂的学习积极性。”
仿佛就在等这句话,他秒答:“那就不学。”
“……”
池砚二连击,语气有点冲地问:“学了干嘛?上街卖艺表演赚钱?还是有什么狗界技能大赛要它参加。”
好吧。
有点道理。
不过池砚这反应,确实有点出乎她意料。
程麦被他拉着往家走的时候,有点纳闷地看了眼某位莫名其妙不太爽的人,忍不住低声嘟囔了句:“真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会疯狂push自己儿子的魔鬼家长呢。”
毕竟他不就是在池正山这套教育理念下成长起来的。
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
程麦脑子里还在天马行空地为俩人以后?还没影的孩子松口气,身边却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她看过去。
只见刚才某人还崩得紧紧的侧脸此时却忽地松动?了,唇角终于不再是冷冷的平直的弧度。
顶着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程麦有点不自在:“这么看我干嘛?”
“这是我儿子啊。”
“昂,你难道想不认账?!”程麦惊怒。
他忽地嘴角扯了下,心情大好,停顿一秒后?问她:“那我们都有孩子了,怎么,也不见你改个口?”
见她不说?话,耳朵却悄悄烧了起来,池砚笑得更开了,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逗她:“妈妈应该叫爸爸什么?”
“……”忍无可忍,她反击:“那爸爸应该叫妈妈什么。”
“老婆。”
他说?的飞快,几乎是脱口而出,像已?经?叫过成千上万次,没有半点犹疑和不自在。
然后?又开始目光灼灼地催她:“到你了。”
“……我又没说?你回答了我也要回答。”
正好电梯到了,程麦直接把?这对狗父子丢到身后?,自己小跑着冲进?电梯里。
面?上一派镇定。
但耳朵上那一片红透的皮肤终究还是泄了密。
池砚一手牵着狗,单手插兜站在原地,兀自低头轻笑了声。
也不急。
现在不愿意叫没关系。
反正到了晚上,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