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骚扰没带丝毫遮掩。
看她的眼神更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宋瑶无疑是极美的,长腿纤腰,清冷的脸如同雪山巅覆着的白雪,反差的勾人。
她盯着吴先生刚想开口,身侧忽然坐下个人:“守灵加一晚哭丧费算你七千,火化后骨头没碎的话另加敲碎费,请问您家谁去世?”
措不及防的讽声让吴先生的脸涨成猪肝色,他瞪着来人:“你他妈有事儿吗?”
宋瑶喝了口咖啡,旋即无辜摊手后撤:“不好意思我前夫做殡葬行业的,就喜欢乱管闲事惹人不痛快,吴先生您骂他就不能骂我了哦。”
瞬间,顾墨琛的脸黑沉如墨,他猛扯住宋瑶胳膊往身侧揽,生硬咬牙:“离婚证还没领就着急出来相亲?结婚这么久倒没看出来你有恋丑癖。”
宋瑶扯唇,瞥着吴先生笑意盈盈:“他骂你。”
被明面蛐蛐丑的男人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扭曲着脸怒骂:“不就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吗,还好意思在这阴阳我一个上市总裁?钱给到位你老婆我照样睡!”
话音刚落,桌上切甜点的银制刀具就逼到了吴先生眼前,泛着锋锐寒芒的的刀锋距离眼球仅剩几厘米的距离。
他惊恐的滑落生理泪水:“你!”
顾墨琛森然盯着人看,静默片刻后收回刀具转了个利落的弧度,他笑:“滚。”
眼前的人显然阴晴不定,吴先生生怕他发癫真朝自己捅刀子,索性慌乱站起身,啐了口唾沫:“简直是不可理喻的疯子,晦气!”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店门口,宋瑶也拎包准备离去,却被顾墨琛猛扯住手。
“婚戒你摘了?”他声音透着沙哑,眼角余光一直落在宋瑶指骨间。
素白纤细的无名指上留了圈白印,显得十分突兀。
宋瑶侧眸嗤笑:“早摘掉扔了,顾大总裁实在喜欢这婚戒款式,就再定制一枚给二婚对象吧。”
她边说还边盯着顾墨琛没摘的婚戒,烦躁别开视线。
她讨厌他冠冕堂皇的做派,都要离婚了还戴着婚戒彰显深情。
这七年,他戴婚戒的次数屈指可数,外界都传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她屡次提起:“墨琛,你的婚戒在哪?”
得到的是男人日渐敷衍的回复:“我需要应酬,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摘掉就好。”
“还有不要在工作时发没营养的消息,我没兴趣你知道今天的安排。”
宋瑶回过神来,就听顾墨琛沉冷出声:“过几天珠宝晚宴,顾老爷子也会参加,他最喜欢你,你也知道老人家上年纪受不得刺激,离婚的事不能暴露。”
“陪我出席晚宴,隔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离婚证。”
周遭陷入难言的寂静,宋瑶直截了当拒绝:“我工作很忙没空陪你演戏,老爷子那边你谎称我发烧在家休息就好,松手。”
二人拉扯间,对面座椅忽的传来刺耳的拖拽声。
宋瑶抬眸,顿时惊愕:“睢宁?你怎么在这?”
听到她对男人亲昵的称呼,顾墨琛冷眸危险的眯起,不善道:“简家少爷真是阴魂不散,纠缠别人的妻子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