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往生堂,什么至冬国,什么吟游诗人明明都是能听懂的人话,却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别紧张嘛。”温迪拿起酒杯,轻抿一口,“无非是说说你是谁,来自哪里之类的。”
“我是谁?”塞纳莱若有所思。
达达利亚正打算帮塞纳莱解围,只见他突然抬起头,手指向自己,无比诚恳地说道,“我、我是他的心肝宝贝!”
“噗——”温迪一口酒直接喷到钟离的腿上,随后不停地咳嗽起来,“咳、咳咳,你说什么?”
钟离不着声色地将自己身上的残酒凭空抹去,清了清嗓子,“这位小友是想说,与公子先生的情分匪浅吧。”
“好吧,这就是我要求你的事情。”
达达利亚无奈地垂下头,“钟离,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荻花洲夜晚,月色高清,晚风和畅。
塞纳莱跟着温迪来到望舒客栈楼下,找到一处干净的石头,一起爬上去坐下。
客栈阁楼的平台之上,达达利亚与钟离相对而立,棕黑色的衣摆与鲜红的围巾在风中交替飘摇。
“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这倒很有趣。”
塞纳莱回过头,有些不解地望向温迪,“这很奇怪吗?”
温迪仰头喝下一口莲花酿,“唔,不奇怪,一点也不。”
“可是你们明明都知道自己是谁。”塞纳莱叹道。
“其实,世人大多不知道自己是谁,无非是在他人的规训之中活成世俗想要的模样。”温迪笑道,“要我说,你如今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是件好事。”
“好事?”
“没错哦,既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不如趁此机会,自己决定。”温迪将酒壶递给他,“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运气呢。”
塞纳莱接过酒壶,学着温迪的样子饮下一口,五官瞬间皱成一团,“咳咳,好辣!”
“慢点,慢点。璃月的酒嘛,自然是香醇浓烈。”
温迪好笑地看着他,从他手中拿回酒壶,“你瞧,实在不知道该成为什么样的人,也可以像这样多多体验,就算最后的结果是不适合,也算是一种收获呀。”
塞纳莱望着温迪手中白玉瓷制的酒壶,抬头问,“我还能再喝一口吗?”
番外(三)
月上中天,荻花洲的山水花草在银色柔波的沐浴下酣眠,清冽香醇的酒香气融入蒙蒙夜色中。
吟游诗人一曲笛音悠扬,透明的音符在月光下轻舞,降落在雪隐鼬的嫩粉色的耳廓边缘,惹着耳朵灵巧地翻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