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不懂,你喜欢哭就接着哭吧,你高兴就行。”阿依达尔转头看向露珠,“中午我要吃红烧肘子,选个大的。”
露珠乖乖点头,去小厨房吩咐。
绵绵也抬脚跟了上去,得告诉小厨房的人多放醋,自家公主喜欢酸辣口。
屋内,嵬名玉瑾哭了一会儿停下来,喝喝茶继续哭。
阿依达尔看得有趣,笑道:“你哭起来还知道口渴?”
嵬名玉瑾看她一眼,接着抽噎:“你怎么、天、天天来?”
她们也不是很熟啊。
“我担心你闷得慌,特意来陪你说话。”阿依达尔将她面前的茶杯满上,手托着下巴笑眯眯道,“想哭就继续哭,我给你添茶。”
嵬名玉瑾:“……”
被人这么三番四次地打岔,她再伤心也哭不下去了。
她擦擦眼泪,带着鼻音道:“你一来就吃点心,没陪我说话。”
“我这不是陪你说着呢嘛。”阿依达尔见她似乎不打算继续哭,便道,“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嵬名玉瑾点点头,反正她不同意面前这位也会问的。
阿依达尔眨巴一下眼,吐出四个字:“皇帝行吗?”
“什么行……”嵬名玉瑾反问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顿时一张俏脸红得滴血,连带脖子也红了,当真是娇艳欲滴呀娇艳欲滴。
她双手捂脸,砰地砸在桌子上,整个人烫得快蒸了。
有地缝她肯定钻。
“都是女人,害什么羞啊?”阿依达尔伸手戳戳她,“快说。”
嵬名玉瑾快羞哭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公主啊?
回宫的萧靖凡突然望天打了两个喷嚏。
周元德立刻让人去准备姜汤,觉得肯定是刚才骑马回宫吹了风,着凉了。
萧靖凡换上一身常服,问:“人醒了没?”
周元德麻溜答:“醒了,听闻染了风寒,有些热。”
一听“风寒”二字,萧靖凡眼前莫名晃过一片白,真的白。
他问:“可传太医看过?”
周元德摇头:“不曾。”
萧靖凡蹙眉往外走,边走边道:“传吴院使。”
周元德忙抱着披风追上去。
与此同时,夏巧茹听到一则消息,蔡宝林没了。
楚流徵惊讶:“怎么没的?”
【三十杖而已,不至于把人打死吧?】
“听说是受罚之后无人照顾,又着了凉,高热没挺过去,今早现没的。”夏巧茹只觉大快人心,往地上啐了口,“这就叫恶人有恶报。”
楚流徵则心情复杂。
她不明白蔡珞瑜为什么对她有那么大的恨意,分明两人之间也有过一段你照顾我我照顾你,喊着姐姐妹妹的塑料室友情,好歹比旁人亲近些,怎么最后就变成了这样呢?
“别想了。”夏巧茹戳了下她脑门儿,“她几次想害你,没了就没了,犯不着为这样的人伤神。”
楚流徵轻叹一声:“我没伤神,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夏巧茹一边开柜子拿药盒一边道,“由妒生恨,你当人人都能跟你一样成为陛下跟前的红人啊?”
楚流徵感觉这话怪怪的,她一个宫女和蔡珞瑜这个宫妃又不是一条晋升路线,她再红也碍不到蔡珞瑜啊。
难不成蔡珞瑜担心她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会在皇帝跟前抹黑她,让她不能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