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宴深深望了林浓一眼,转身离开。
平静。
让人无法窥视出内心丝毫真实情绪。
怡然的内心受到一丝震荡:“主子,奴婢一直看不透太子,但方才确实可以感觉到他对您的感情,已经很深。”
林浓深吸了一口气。
他一再放低自己的处事底线,对她越来越包容。
说没有一点感动,是假的。
但她不愿意把自己的感情交托给一个这个时代掌握权力的男子。
他理所当然的拥有太多。
他的尊严和利益高于一切。
一旦情爱倾塌,受伤的只有她!
对她来说,变数太大了。
“怡然,我……赌不起!”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哽咽了一下。
但她不愿意去关注更多没有用的情绪。
很快就咽了下去。
她想。
如果他能将全部感情都交托给自己,数十年如一日。
她就算无法说服自己爱上他,也会用最大的真诚演好“深爱”,一辈子。
回到内室。
刘莹没睡,靠着软枕等着她。
红红的眼睛衬着那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幽怨与恨意有了具象化:“姐姐,那毒妇好生得意!害了林家两位兄长,又来害我与明微,不能放过她!”
林浓在床沿坐下,眉眼清冷:“放心吧!太子的计划还在进行,她和上官家的所有人,一个都活不成。”
刘莹摇头,担心道:“太子的计划不可能一下子就成功!相比我与柳氏,明微没那么得宠都被算计,那毒妇肯定不会放过文焉。”
文焉。
柳氏的闺名。
林浓的手轻覆在她的小腹上,温柔而肯定道:“这阵子我为兄长的死伤心,你因为怀孕初期而精神不济,这才会给了她收买小鬼的机会。”
“但现在,你是不能生育、坐小月不能出门的伤心女人,没有人会来注意你的动静,你能安静修养,也可以悄无声息地盯着她的人。”
刘莹眸光里燃烧着一抹火焰,照亮她面容上的坚毅与厉色:“如今咱们在明、她在暗!若是还被算计了去,那只能证明,咱们自个儿蠢!谁也别想伤了咱们的孩子!”
……
上官遥离开后没有直接回青鸾殿。
而是在去往庆年殿的必经之路旁的小花园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