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符荼默然。
但又很快笑了。
“我这位四弟,还真是隐藏极深啊,了不起。”
梅宗际说道“以往微臣或许仍瞧不上他,现在看来,他确有可能对殿下构成威胁。”
陈符荼想着国师给予自己的神性,等待彻底相融,就能一举破境澡雪,甚至神性的妙用应该不止于此,单说自身实力,现在的他,或者未来,也未必差陈重锦。
何况以他们的身份,自身实力高低,不是最重要的。
对于陈重锦隐藏的实力,他是会感到意外且震惊,但仅此而已。
陈符荼没说什么。
刚才说要杀了陈重锦,也许并非实意,但亦非假意,这的确是最简单解决问题的办法。
陈重锦或许不知。
陈符荼很清楚,自家父皇能上位的关键,便是同辈里再无人与他竞争。
为何无人?
显而易见。
唯一的区别。
陈符荼现在是太子。
当年的陈景淮就是个最边缘的皇子。
身为太子,他其实没必要走这一步。
但提前有些筹谋,似乎也不无不可。
用得着正好,用不着也没什么。
抛开这些。
陈符荼看着眼前的局面,心情也不怎么好。
已经到这种程度,很难再说乌啼城主一系的人在演。
可前面布局出了问题,确实呈现出敌众我寡的情况。
至少想把山泽的人留下,是不太可能了。
他看着大显身手,以一己之力,让副城主一系的人节节败退,甚至触之即死的姜望,忽然又觉得这里面的问题还是很大。
陈符荼很认真盯着。
某一刻心里冒出个念头。
这些被杀的人是真的死了么?
如果眼前的事实就是事实,陈符荼心里不太愿意相信。
但又说不出问题所在。
而若死了的人并非真的死了。
确能解释一些疑问。
同时更大的问题浮现。
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