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来到一个婢女面前,在对方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道:“我怎么援手?
我那个弟弟,深得父王宠爱。
甭说程仲德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就算他是个大善人,被我那弟弟砍了脑袋,我父王恐怕也不会怪罪他。”
老者道:“难道二王子,要眼睁睁看着七王子俘获民心,再立新功?”
“他俘获民心有什么用?”
林荫嘴角微微翘了翘道:“别忘了,马上就要吏部考核。
就算老百姓再夸他,以六华县那个穷县,也不可能足额交满赋税。
父王刚刚颁布法令,未能交足赋税的地方官,就地免职。
且看他的宝贝儿子未能完成任务,他该如何处置。
哈哈哈……想想就好玩。
咱们什么都不用管,等着看热闹就行。”
老者一拍脑门道:“老朽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
与此同时,燕王宫中。
林镇北正在跟白孟起对弈。
林镇北落下一子,却是一步臭棋,被白孟起吃了一大片。
林镇北赶忙道:“刚才没看见,悔一步棋,悔一步。”
白孟起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再悔都是第三步了,这棋还能不能下?”
“不下了!”林镇北索性将棋子一扔,生起了闷气。
白孟起把黑子白子分捡回去,问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平常棋艺不是这么臭。”
林镇北在老兄弟面前很随意,斜坐在榻上,皱着眉头道:“我最近的确是有烦心事。
之前为了筹措军费,我不是刚刚传下政令,由吏部考核,将不能足额收齐赋税的地方官,就地免职。”
白孟起点点头道:“我听说过这件事。”
林镇北无奈地道:“可小舒不是去六华县做县尉去了吗。
六华县那个破地方,除了穷山沟,啥都没有。
他初来乍到,立足未稳,怎么能收齐赋税?
我难道能让吏部,将他也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