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诺修斯对她想通的部分完全不抱期待。
但起码可以沟通了。
“为什么对不起?”
以诺修斯到她旁边坐下来,问道。
“因为把你伤成这样了。”
爱尔奎特有些心疼地捏了捏以诺修斯的脸。
“……你要是真觉得心疼,就别再捏了。真的,很痛的。”
以诺修斯叹了口气,抓住爱尔奎特的手。
这不是完全没想明白么,这家伙。
“嘿嘿嘿……”
被以诺修斯这么一说,爱尔奎特一下子绷不住了,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你该觉得对不起的是我吗?你该觉得对不起的是被你无辜卷进来的其他人。”
“我不怪你,因为我理解你,能够承受你胡来的代价。但其他人不一样。”
“他们很脆弱。你只是稍微胡闹一下,就可以把一座城市变成死城——这中间的落差,身为上位者的你是没有领会的。”
“爱尔奎特,我知道你会难过,会纠结,会不满足。所以,那些事情和我说就好。”
“你可以把任性都兑成糖浆,或是砒霜,然后像倒垃圾一样倒进我这里。那样都无所谓。但是——”
“对了对了,阿诺,我知道大家为什么变得不正常了。”
爱尔奎特邀功一样,从后面抱住以诺修斯,生硬地转移话题。
“……为什么?”
没办法,以诺修斯确实在意这个话题。
“是梦,是梦啊!”
“之前有两个讨厌的东西一直在我耳朵旁边不停唠叨,才把我搞成那样。类似的波动我在入睡的时候经常感觉到哦?”
“因为没人说出来,我还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呢。”
爱尔奎特吐了吐舌头。
“哪有那种可能啊……”
以诺修斯心累。
那这下清楚了,敌人大概是通过梦境影响了自己这边。
因为之前没有入睡过的仅仅只有阿尔托莉雅和亚瑟,所以除了以诺修斯和他们两个之外,几乎无人幸免吗?
“嘛,反正结果是好的啦,也没人受伤。还找出了有问题的地方哦?”
爱尔奎特移开目光,嘿嘿地憨笑着。
啧,你这该死的结果主义者,又把常识和道德抛到脑后。
“真是好的吗?”
“那我问你,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你真的有明白你大张旗鼓向我讨要的「爱」是个什么东西吗?”
以诺修斯问道。
“唔……稍微明白了一点。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