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昭帝蹙眉,看着匍匐在地的秦淮生。
再没了昔日意气风的模样,暗紫的朝服皱皱巴巴,模样十分的狼狈。
“朕听闻你病了多日,如今可是大好了?”
秦淮生不敢抬头,只嚅嚅道。
“多谢陛下关心,微臣的病已经好了。”
深秋的天,他却是吓得满头大汗。
平昭帝突然冷笑一声。
“京中传言你可有听说?朕今日召你前来,就是想听你亲口说一说!”
秦淮生抖如筛糠,嘴唇翕动,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这事一直瞒得极好,母亲当初得知,气得不行,却还是选择替他遮掩,并且很快说了亲事。
定安侯府除许云婉外,还有两个通房,三个妾室。
他虽从未碰过她们一根手指头,但在外人看来,他至少是个正常的男人!
当初盯上许知意,也不过因为她嫡女的身份,再加上那些令人垂涎的嫁妆。
谁知阴差阳错的,最后入府的竟是许云婉。
提起她,秦淮生恨得牙根痒。
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提点了许云婉,她自入府后,调了不少许府的侍卫,把少得可怜的嫁妆守得死死的。
且除了法华寺那一次,两人再没有过亲密接触,可许云婉却被诊出有孕。
三月有余!
可距离法华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五个月!
许云婉却言之凿凿,咬死了这孩子就是他生病期间强迫她才怀上的。
秦夫人如今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侯府的事几乎全由许云婉一人做主。
见秦淮生迟迟不开口,平昭帝气结,抄起手边的镇纸就往他头上砸。
立时,头破血流。
“瞧你这样子,此事便作不得假了?朕真是替老侯爷感到悲哀,他那样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怎会生出你这种窝囊废!”
平昭帝大手一挥,赏了秦淮生二十大板。
“秦淮生一事交由大理寺全权处理,必须给朕一个交代!”
何陵景缓步走出来,“微臣领命!”
待板子打完,秦淮生早已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