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宾离开华风后,慢悠悠地回去。
他敲开了詹金森的办公室,站在他桌前,恭敬喊了一声:“大公子……”
詹金森瞥了他一眼,笑道:“原来是三弟啊。”
“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科尔宾低下头,“……对不起,宋沉油盐不进,不愿意答应。”
詹金森缓缓站起来,走到科尔宾的面前,“不愿意?”
“是,他不愿意。”
“是不愿意……还是因为你没尽心尽力啊?三弟?”詹金森拍着他的肩,叹息一声。
下一刻,詹金森的手落在他的头上,狠狠将他摁在桌上!
“砰——”头部磕在实木桌上的闷响声在办公室回荡。
科尔宾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流出殷红的血迹。
血迹顺着眼睛、鼻梁流下。
科尔宾暗暗掐起手心,不敢反抗一下。
因为会更惨。
詹金森的手青筋暴起,脸上的表情却淡然。
他低下头,沉沉地开口,“该不会是你……想站到二弟那边吧?”
科尔宾觉得一阵森然。
都说厄西是个疯子,其实詹金森也一样疯,只不过是厄西比较无所忌惮,而詹金森是野心勃勃、为了达成目的不计一切的疯。
“不……怎么可能……”科尔宾开口,额头的血便流入他嘴里。
他感受到血的腥甜味,但他必须把这口血咽下去。
“大公子,您知道的,我的孩子……已经成型的孩子,因为他……死了……”
科尔宾也是弗雷娅的兽夫,她当初怀的、又流产了的孩子,就是自己的。
科尔宾是真的很期待这个孩子的。
可是,因为厄西,他在伯勒斯家唯一的期待,也没有了。
“所以,我怎么可能会站他?我是站在大公子您这边的人,我相信,您才是伯勒斯家唯一的继承人。”
詹金森松开了科尔宾的头,“三弟,你能看清楚就好。”
科尔宾晃晃地站起来,“我会忠诚地跟在大公子您身边……”
詹金森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三弟太客气,我们可是兄弟,你啊,就喊我大哥!”
“是,大公子……”科尔宾应了,然后依旧喊他大公子。
科尔宾知道,他但凡要是喊他一句大哥,詹金森又要怀疑自己要背叛他,觉着自己要跟他抢继承人的位置了。
詹金森轻笑一声,看着他的头,又瞥了一眼书桌,“呦,三弟的头没事吧?”
“没事……”科尔宾没有管自己头上的血,反而扯出自己衣服袖子,将桌子的血迹擦了个干净。
“不过就是张桌子而已,既然脏了,就让人丢掉不就好了。”詹金森离桌子远了几步,打了个内线电话,让人过来搬桌子。
很快,詹金森的助理走了进来,他看见了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已经凝固的血的科尔宾,但就像是没有看他,又像是习以为常。
他直接越过了科尔宾,让人进来,将那张沾着血腥味的桌子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