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要离开之际,国师府管家恭敬递上了国师府的入府令牌。
温雪菱唇角一扬,接过令牌道,“请国师放心,我若是在丞相府受委屈了,一定会回来告状的。”
“……”
温敬书父子三人的脸色更差了。
管家瞧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恍然大悟:原来主子给令牌是这个意思啊!
从国师府回丞相府,不过隔着两条巷子的距离。
原本半炷香就能回去的路,在温雪菱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的影响下,愣是走了一柱香。
温敬书耳畔都是周围百姓们的议论声。
“这就是被刺杀的温家大姑娘吧?瞧着和相爷是真像啊,漂亮得像个小仙子。”
“听说温大姑娘刚出生,相爷就被召来京城了,如今这一幕瞧着真温馨,也算是弥补温大姑娘幼年没有父亲照料的遗憾吧。”
温雪菱对这些声音并没有情绪波动,什么温馨不温馨都与她无关。
看着渣爹背着她的两只手里,还拎着市集上买的各式小玩意,手背上的青筋都快要暴起,她暗暗扯了扯嘴角。
身体也好,心理也好,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虐渣爹的机会。
聚少成多嘛,总有一日能彻底搞死他!
倒是温敬书听到周围人的声音,阴沉的脸上闪过一道恍惚,还不等他多想,就听到了温锦安的声音。
有圣谕在,温锦安不敢离开丞相府的大门。
她站在朱红大门内,远远瞧着被渣爹背回来的温雪菱,双眸全是委屈的泪水。
丞相府的马车就跟在他们的身后。
温敬书都走着,温谨修和温谨礼兄弟俩自然也不敢坐马车,跟在他身后一路走回来。
苦了还没有痊愈的温谨礼,刚进门就被人抬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温谨修当下也没有好不到哪里去。
已经结痂的双手,有种从骨头里面钻出来的痒意,之前就折磨得他无法入睡。
现在更是钻心的疼,后背全是冷汗。
他也顾不得安慰温锦安的委屈,匆匆和父亲告退,回去找府医了。
“父亲,你怎么可以背她?”温锦安眼眶红红,眸子里掩不住的妒忌,话里都是控诉。
温敬书刚要松手,就看到温雪菱手里晃动着的国师府令牌。
“安安,你先回明珠院,父亲晚些和你解释。”
“我不要!父亲你现在就丢下她,不然…不然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真是个愚蠢至极的大小姐啊,到了现在还分不清主次。
温雪菱往侧边一瞥,看到渣爹脸上的心疼,还有甩不掉她的压抑怒意,嘴角的笑意放大。
她茶言茶语道:“妹妹难道从小都不曾被爹爹背过吗?”
“看来爹爹也没有多宠爱妹妹嘛,在民间,被爹爹背着回家,可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