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怕的念头袭上心头,他所在的空间骤然崩塌。
闫遥从中走出,一步一个冰霜。严寒向着远处蔓延,目之所及,尽是寒冰。
一众大能瞧见仙器丢了,一个个全都怀疑起是不是谁在搁这演,其中第一个提出仙器丢了的九尾狐妖成了众人最为怀疑的对象。
被数道怀疑的目光锁定,九尾狐妖都要气笑了,“一群蠢货,真是我动的手也不用提醒你们了。”
九尾狐妖刚说完,目光却是不自觉地向着一个方向看去。
有东西在向着此处而来。
是裹挟着愤怒与杀意的寒冰。
寒意如剑,白衣无尘,自是问道仙尊闫遥。
九冥玄天蟒这位号令大半个妖族的女皇轻轻叹了口气,闫遥出现,就算他们找到抢走仙器的人,也无缘仙器。
“不知尔等可有瞧见本尊的小徒孙。”
淡漠的声音响起。
九冥玄天蟒倒是一下子想起了那个之前在论仙宗队伍中的红衣少年,似乎是叫萧瑜。
“此处灵气震荡,他若是来了,光是这里错乱的灵气就够让他有去无回。”
周遭的寒气如同剑一般刺在她身上,九冥玄天蟒深知自己是说错话了。
闫遥审视般地扫过每一个人,他手向着虚空中一扯,竟是就撕破空间,将藏匿其中的段江痕扯了出来。
阴尸宗宗主段江痕,一个长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面容的阴郁男子,他依靠着一个高大英俊,面色苍白的男人,身形更为消瘦的的他被男人遮住了大半个身子。他脸半埋在男人的脖颈处,阴郁潮湿,却又因苍白男人的保护,让两人瞧着颇像一对爱侣。
不用闫遥说,段江痕就已经用着沙哑的声音道:“本座瞧见了仙尊的那位小徒孙,但本座从他身上感到了另一位故人的气息。”
九尾狐妖吐出了那人的身份,“梦魇魔尊。”
段江痕阴恻恻地笑了,“对极了,他盗走了仙器,不过他的师尊无极魔尊已经追了上去,本座也好奇梦魇魔尊还能不能对付那位卷土重来的无极魔尊。”
令人窒息的寒冰本源骤然消失。
九冥玄天蟒面露不虞,“本皇以为渡劫期与散仙之间的差距没那么大。”
段江痕为自己的尸傀耳后别上了一朵刚采的小花,“渡劫期与渡劫期之间都有着天大的差距,更不要说散仙与我等之间。”
九尾妖狐笑了笑,“往好的想,万一两位魔尊联手对付问道仙尊,他们两败俱伤,我等白捡一个便宜呢。”
一众还留在原地的仙尊:“……”我们还在。
萧瑜滴滴答答的一路跑,也不过是想将人拉远点,免得被熟人遇见。
这找了一个僻静地盘后,也不跑了。
他将手中的仙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师尊,死掉的人就该老实的躺在棺材底,你这跑出来作何呢你瞧瞧,弄得大家都不开心了。”
“本尊还以为乖徒儿在正道玩得可开心了,连论仙宗都被你轻易混了进去,闫遥知道你是梦魇魔尊吗”
萧瑜轻轻笑着,眼中满是藏都藏不住的杀气。
他能杀对方一次,自然也就能杀对方第二次。
漫天魔气汇聚,浓稠到几乎滴下水来,两道黑色浪潮互相碰撞,撕扯,无极魔尊身形一闪,鬼魅般地攻向萧瑜,萧瑜身前的空间出现被撕破的痕迹,散着森冷寒意的利爪几乎要穿透萧瑜的胸膛。
可就只是接近,无极魔尊的攻击骤然向着另一个方向攻去,“你的幻术还是本尊教的,你以为能骗过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