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卿以为呢?”
“臣不知!”听到朱标的声音,詹同忙拱手禀告道。
就在朱标心中生起一丝厌烦,以为詹同这老小子不想得罪文官集团之时。
却见詹同环顾周遭文臣,似意有所指,意味深长道:
“臣乃一文臣腐儒,从未亲历战阵,自然不知道兴兵时机。”
“陛下为太子之时,便亲自领兵,踏碎北元。”
“于军阵要略,臣不及陛下远矣。”
“如此,臣断不能恬不知耻,于军阵之事满口胡沁。”
“啧~”
待詹同说完,方才附议的百官不免有些咋舌。
他们还真没想到,身为吏部尚书,近乎是文臣之的詹同。
此时竟骂的如此脏。
讽刺他们不通军武却还厚颜无耻,置喙军政之事。
“况且!”
就在那些文臣看向詹同默默出神之时,却见詹同神情朗然,似带着几分不屑扫视众人后,继续说道:
“臣身在吏部,军政之事实在没有臣多嘴的份儿。”
“户部负责大军粮饷调度,兵部负责军卒调派。”
“是否应对北境用兵,臣以为或可以询问户部、兵部!”
待詹同说完,方才劝阻朱标的一众文臣也不好继续开口。
而朱标也听得出来,詹同这是给自己出了个主意,让自己直接询问户部、兵部的两部尚书。
毕竟就是否应该出兵北境之事,问询群臣。
群臣之中,或有人想以文官集团试探自己这个新君。
或有人想混迹在众人身后,心存法不责众的侥幸,同时又得一个劝阻君王的虚名。
所以此时自然有诸多反对之声。
可若是专门问询两部尚书,在明知自己有意兵北境的情况下,两部尚书自然不敢明着反对。
只不过!
朱标本意就是想看看新朝之下,文官集团是否还敢结成朋党。
至于什么时候兵北境,甚至说该不该兵北境,朱标压根不甚在意。
“詹卿所言虽是有理,只是太上皇领兵在外,朕本年少,此时是否该出兵北境仍需诸位臣工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