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箭头,还须箭杆和箭羽,箭杆倒是极为普通的那种,是竹木所制,可是这箭羽,却非比寻常,可偏偏碰上了二板,他要寻得这箭羽也不是难事,就是要去险山壁上一趟,时间上恐怕来不及了。
石姑和南宫阳留在院里继续处理箭杆,二板却是翻墙而连夜往险山壁去,途经街道,遇上巡逻的小兵,二板千方百计的避开,快到天亮时分,二板才上了险山壁。
此时的险山壁茅屋前,昨日聚集的奴隶少了大半,而茅屋里备下的吃食,更是少了大半。
留下来的奴隶没打算离开,他们没见到茅屋的主人,还没有亲口道谢,如今更是吃着茅屋里留下的粮食,心头愧意,带着人在山中找野果,野菜充饥。
这会儿他们见到二板出现了,一个个都惊奇这险山壁上传说中的野人,一个个的又惊讶于传闻不可信,眼前之人哪是那满脸胡须一身脏乱不堪的山中野人模样,这明明看着像个贵公子一样。
二板来了,朝茅屋边站着的奴隶们看了一眼,记起媳妇儿的交代,便说道:“各位,大可不必留在此处,各自谋生去,我媳妇说了,你们若是惧怕脸上的伤疤被人现,便往南逃,走水路,到了燕国的南边,还能坐海船去往海外的其他国家。”
“比起在这险山壁前要安生,而这一处茅屋,恐怕会被暴露,非长久之计。”
二板将媳妇叮嘱的事可谓是记得清楚,还不忘劝导大家快走。
那些留下来的奴隶,一方面想要道谢,一方面也是无处可去,脸上烙印着一个“奴”字,只要离开了险山壁,遇上了寮国权贵,谁都可以抓他们入府为奴。
何况他们还是阿拔里军营逃走的奴隶,真要是下了山,就没有活路了。
二板见他们还站在原地,想到了什么,将所人叫到了一起,在地上画下了险山壁的地形,并告诉他们运河的方向。
想要逃离寮国,就得想办法坐上运河上的商船去往燕国南边的海域,如此就能逃离寮国是非之地,或有活路。
石姑救下他们,是给他们生路,而不是又跑回去做奴隶的,寮国的奴隶多是罪奴,往上数,多半都有某些犯了罪被国君贬为奴的部族,曾经他们也是辉煌无比,也是人上人。
反而那些抓来充数,并没有烙下“奴”字的良籍人,在被二板救来险山壁后,全部各自逃命去了,这些人只要往人群里一钻,便无法分辨,若还能寻回本家,便能寻回自己的身份。
二板看着眼前全是脸上烙印的奴隶,知道他们的难处,媳妇交代他们的话,他一字不差的说了,可这些人却仍旧没有勇气离开险山壁,这让他很苦恼。
在这些人不如,还有两人有些显眼,便是二板也是惊讶的,他回石家铺子里,听媳妇说起狩猎节上生的事。
原本二板和石姑给眼前这位谙蛮族小公子准备的马,这位小公子不见了,马还落到了南穆府手中去了。
眼下,众奴隶在此,二板竟然看到了谙蛮族的小公子也在,他显然吃了几顿饱饭后,人也有了些力气,从角落里站起来,在一位奴隶的搀扶下,来到了二板面前。
武公子朝二板感激的行了一礼,二板才记起刚才来时,险山壁山脚下有他人的气息,他以为是阿拔里军营的人已经到了山脚下,现在想来,怕是谙蛮族人。
先前说好狩猎节过后在山脚下等着,眼下时间有些长,他们怕是要等得不耐烦了。
既然武公子找到了,二板也能回去告诉媳妇儿,媳妇儿不必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