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汉人忤作被带入了内场,当着众权贵的样验尸,且说出了百里夫人死亡的时间。
南穆夫人站在一旁仔细的察看了箭头,上面将军府刻下的字,以及箭羽用的是雄鹰的羽毛,一样都不假,南穆夫人动了怒。
所以百里夫人之死,不是阿拔里将军所为,那必然是那汉人小妇所为,这样的箭,即使造假也难,那雄鹰身上的羽毛,不是谁都能得到的,高山上的雄鹰,若无阿拔里将军的箭术,便是射都射不下来。
这些权贵家中虽然也养有高阶勇士,但是擅长箭术的人少,阿拔里将军能领兵打仗,能掌军权,自然也有他的能耐。
南穆夫人见阿拔里将军久久不回来,动了怒火,也不知怎么说的,说动了在场所有的权贵,待阿拔里将军赶来时,场面已经一不可收拾。
阿拔里将军今日若不给个交代,来日岐水族人定会寻上门来。
阿拔里将军刚才在后室被领头小将说动,正怒气冲冲过来,如今再一见到这些权贵,以及那忤作与南穆夫人的言词后,阿拔里将军又心思动摇,再次派出刚才的那些小兵,这一次不带回石姑,他们就都别想活了。
军营小兵去而复还。
此时的石家院外,无痕带着密探院的人都来了,只是守在暗处,正等着南宫先生一声令下。
可是直到那些小兵将石姑带走,南宫先生也没有下令,反而回以他们一个安慰的眼神。
这一次石姑被带走,这些小兵没有了先前的粗鲁,还算比较和气。
那把弓和箭筒,此时落入领头小将的手中,领头小将为了确定每支箭都在,又打开了箭筒,一支一支拿出来点的,的确是十支箭。
石姑被押到将军府,对上南穆夫人严厉的目光,她不躲不避,反而说道:“夫人当初劝我驯马之时,待我如友,如今夫人这般看我,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汉人小妇嘴皮子厉害呢,竟然说得南穆夫人有些无地自容,她对这汉人小妇也只有那驯服宝马的那点儿交情,除此之外,汉人小妇岂能与她的好友百里夫人相比,她们可是多年的挚友。
不过石姑这话当着众权贵的面说的,南穆夫人想要怒,也得顾着点。
于是南穆夫人移开了目光,不接话了。
石姑被扣押着来到了百里夫人的尸体前,领头小将面色严肃的问,是不是石姑杀的百里夫人。
石姑看了一眼,不得不说二板这箭术,他竟然一箭封喉。
石姑想起那日狩猎节上,她原本骑着马要回险山壁去,结果被百里夫人盯上,一路追杀。
要不是她骑的是汗血宝马,要不是那匹马是二板驯服的,她早已经死在百里夫人的箭下了。
她一个汉人,死在百里夫人手下,谁给她伸冤,指不定尸骨也埋在那大王山的某处沼泽之中,也不会有人为此偿命。
二板这是在替她出这一口恶气。
这些寮国人从来没有将他们汉人放在眼里,汉人百姓,生如蝼蚁,如今反抗了,便受不了了。
“石姑,你最好说实话。”
领头小将在她耳朵低语了一声,“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石姑看着恶狠狠地想要替妻报仇的百里家主,又看向盯着她想要替挚友报仇的南穆夫人,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