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懂事的孩子,为何小小年纪要离开父母亲人,定是他的亲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当真让人疼爱。
石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哲哥儿的额,哲哥儿不仅不避开,甚至还有些享受,这感觉,就像在亲近自己的儿子一般,石姑竟有些错觉。
南宫先生说带这么一个孩子一同去上京,她的确从这孩子身上看到了异于常人的轻功,可是除此之外,她想不出理由为何要带一个孩子冒这个的风险。
于是石姑接过水袋,顺势问道:“孩子,你的爹娘呢?”
哲哥儿看向石姑,双眸漆黑如墨,明亮似星辰一般的盯着她,看得石姑越心疼。
不远处的南宫阳当即接话:“这孩子,命苦,不提也罢。”
石姑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触及孩子的伤心事,当即开口:“没关系,姨姨以后疼着你。”
石姑瞥见孩子的衣裳,针线松了个口子,于是说道:“我带了针线,要不趁着现在有时间,我替你缝补缝补。”
哲哥儿没有拒绝,对石姑越的亲近,他乖巧的将长衫脱下,露出里头的内衫,没想到这内衫里衬竟然还有绣有图样,石姑震惊的看着。
南宫阳若有所思的朝她看去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哲哥儿将长衫递到石姑的手中,说道:“我娘其实很疼我的,这衣裳都是她亲手缝制。”
这话说的,不远处的南宫阳轻咳了一声,眼眶都热了,这孩子是帝王星,可帝王也是孤家寡人,所以他要受常人所不能受之苦,一切皆是天意,可怜的孩子。
石姑似有感触,看着手中的长衫,瞧着这针线也不是新缝制出来的,莫不是以前的旧衣了?
“姨姨,如今我娘不在,您可以帮我缝制衣裳么?”
哲哥儿温软的语气问着,到底是个孩子,都还没到变声期呢,听着就是孩童的声音,不看这孩子与人对战时,挨近坐着,真是与一般孩子无异。
石姑心软了,对上孩子明亮的眼神,当即应下,自家孩子不在身边,身为母亲的石姑对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也不免生出柔软的慈爱之心,尤其面对哲哥儿这个孩子时,石姑更是有种莫名的亲切之感。
石姑再次摸了摸孩子的额,以后只要一有时间就给他做衣裳,希望在入上京之前,他能穿上新衣。
哲哥儿高兴了,就这样安静地坐在石姑身边,看着她帮自己缝补衣裳。
石姑很快将针线松了的口子缝补好,只是新针线与旧针线一对比,像是一个人缝制的,石姑震惊的同时,也默默地将这奇怪的巧合压在心底。
石姑已经看清楚了,这孩子的里衫内衬,是双面绣,针法与她如出一辙,这也太巧合了,尤其整个队伍里,除了这个孩子,所有人的心思她都能听到,即使是心思沉稳的南宫先生主仆二人,偶尔她也能听到一些心声。
唯独这个孩子,就跟二板一样,她听不到孩子在想什么,这太奇怪了,便是她自己生下的一儿一女,三百和阿奴,他们想什么,她都一清二楚,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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