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老刁婆现在很后悔。聂晓丹那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家里所有的活,基本都是她在做……。
现在,谁家的儿媳妇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金贵得很。可自己家,是如何待晓丹的……。
以前,她那样对儿媳妇,挑唆儿子去打她。真正失去,她才知道这个儿媳妇的价值。
这一年多来,儿媳妇没有怀上孙子,是她针对儿媳妇的主要原因。可儿子到医院检查,才知道误会了儿媳妇。如今,一切都晚了。
不提这些灰头土脸的人,三妹四妹则兴高采烈,一边一个,挽着田巧晚,叽叽喳喳朝家里走。
今天,嫂子帮她们出了多日来受的气。看着老刁婆被打,既帮姐姐出了气,也让她们感到解气。还有阻工的那些恶邻居,在这个未来嫂子面前,也只有灰溜溜走的份。
有这样的嫂子在身边,她们既感欣慰,又感安全,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
就这样,田巧晚在聂家住了下来。三妹劝诫过父亲,不让他盖新房。无奈,老父亲就是不听,依然我行我素,乐此不疲。
好在家里有足够多的钱,随意他折腾。杨家人自从被田巧晚收拾过,再也不敢来阻工了。
倒是聂力保那便宜姐夫,却厚着脸皮,买了礼物来看岳父母,却再没提他姐的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三妹说过狠话,但良善之家的人,最容易心软,也就没唆使嫂子去揍他了。
可就在这时,聂力保回来了,让他父母瞬间失控。心心念念的儿子,居然没有死,还活着,让老两口泪目。
妈妈扑上去一把抱住儿子,号啕大哭。父亲不住地擦拭眼角。三妹四妹倒没什么反应,早就知道哥哥没死。弟弟妹妹还在读书,没有回来。
陈红斌见大舅哥没死,也颇感意外。不过,还是为他们家高兴。
待所有人平复了情绪,聂力保才看向他那个便宜姐夫,冷冷道:“你怎么在我家,滚出去!”
“力保!我……我……!”
“力保!算了!你姐夫现在也后悔了,就别赶他了,给他留点面子!”
“陈红斌!你知道吗,因为你把我姐赶出家,让她客死异乡……!我真恨不能杀了你!”
“什么?……你……你说什么?晓丹死了……!”所有人呆立当场。
陈红斌眼睛一下就红了:“力保,……是……是真的吗?”
“没错!我姐被你们村的伍春月骗到了沪市,那些人逼她卖淫,我姐不从,一头撞到墙壁上,当场就死了!你看,这就是我姐的骨灰盒!”聂力保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个四方骨灰盒。
“我……我不信!晓丹怎么可能会死!……呜呜……。”
“你不信就回村一趟吧!你们村的陈小花与陈朝霞都是被伍春月骗到沪市,她们跟我一起回来的。听她们说,你们村还有一个姐妹,是陈三坨子的女儿,她已经被那些畜牲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