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我们已经检查过了。”其中一人说道:“这批盔甲战刀绝对没有问题,就连粮食我们都检查过了,都是去年的新粮。”
“最好如你们所说。”尹宏阔说道:“若是让我知道这批盔甲战刀有问题,小心你们的脑袋。”
说完,尹宏阔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他实在是受不了那满车厢的酒气的味道。
“我要再次检验。”尹宏阔回到康嘉福面前说道。
“当然没问题。”康嘉福面不改色的说道:“东西就在这里,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尹宏阔看着康嘉福的眼睛,并没有在他的眼神中现什么,随后就来到了最前面的那辆马车前,解开了蒙在上面的苫布,随手拽下来一件盔甲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足足查看了一刻钟的功夫,尹宏阔才心满意足的将那件盔甲放了回去,这检查的可是足够仔细了,可是他并没有在盔甲上现任何问题。
康嘉福大踏步的来到第二辆运输车前,将苫布揭开,道:“这辆也看看吧!后面还有很多,你慢慢看,我们就不在这陪着你了,等你检验之后,叫人去军营里通知我一声,到时候咱们在交接。”
尹宏阔没搭理康嘉福,自顾自的走向了第三辆马车,命人掀开了上面的苫布,同样拽下来一件盔甲认真的查看了起来,而就在尹宏阔仔细查看盔甲的时候,康嘉福有一次冲着晏元恺的方向挑了挑眉。
原来,在那两位将军赶到的当天晚上,康嘉福就让晏元恺弄了两车完全没有问题的盔甲,放在了第一辆马车和第三辆马车上,将这两辆马车的残次品换了下去,他就知道后面来的人看到那两个醉鬼之后,肯定还要重新检查的。
陈杞看着仔细检查的尹宏阔,顿时就来了火气,他本来就不想把这些盔甲战刀交给刘子墨,现在看着尹宏阔这么检查这些装备,顿时就来了火气。
“尹宏阔,你看的明白吗?”陈杞讽刺道:“你见过这么好的盔甲吗?就在那看看看的,你以为我们凉州像刘子墨那么没诚信?说好的条件随随便便就出尔反尔。”
陈杞,是唯一一个不知道这批盔甲是残次品的人,也没人去告诉他,就怕他憋不住事给说出去了。
“一群叛逆还敢在我面前讲诚信?”尹宏阔拿着手中的盔甲,冷冰冰的说道:“你们这种人,我是不会相信的。”
“你他娘的说谁是叛逆?”陈杞的火气顿时就冒了出来,怒喝道:“要说叛逆,刘子墨才是真的叛逆,大楚的朝廷在长安城,他都登基称帝了,还敢说别人是叛逆?”
“我们陛下乃是先皇血裔,正统嫡出子。”尹宏阔冷哼道:“就想着长安皇宫里坐着的那位,也配和我们陛下相提并论?”
“先皇血裔?”陈杞大笑道:“刘子墨什么时候成了刘子钰的儿子了?他们不是兄弟吗?”
凉州虽然不想承认刘子钰的帝位,但是人家也确实是老皇帝在的时候就已经立下的太子了,他登基虽然相比于刘子腾登基差点意思,但是人家好歹是老皇帝认可的,就算这里面有‘天地院’的手笔,但是人家凉州也是捏着鼻子认了。
所以,现在的大楚正统就不是老皇帝嫡出那一脉了,而是刘子钰这一脉,刘宇森之前的小孩登基直接就被李朝宗给否定了,因为那不是刘子钰的嫡长子,就连大楚的史书上,写的那个孩子,都是被迫登基一类的花。
说白了,人家凉州这次死活就是不认了,因为李朝宗和路朝歌要给所有人树立起一个嫡长子继位的思想,把已经偏离的思想纠正过来。
尹宏阔一听陈杞的话,直接将那副盔甲扔回马车,‘仓啷’一声抽出腰间战刀,那架势看着就是要和陈杞拼命,陈杞也不是省油的灯,万军从中都敢拔刀和人家玩命的选手,那能是好像与的?
尹宏阔是抽出了战刀,可是跟他而来的那三千禁军却没动,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没有尹宏阔的命令他们不能动。
而尹宏阔也很识趣,若只是他和陈杞两人互砍,这件事就还有缓和的余地,可若是跟他来的人都把战刀抽出来了,那性质可就变了,那就是开战。
陈杞见尹宏阔抽出了战刀,直接抽出了腰间的战刀,怒道:“来来来,今天他娘的就躺下一个。”
站在角楼的路朝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陈杞这狗脾气和自己太像了,不服就是干,干死一个这件事就算结了。
路朝歌跳下角楼,快步走出了军营,来到陈杞身后,道:“尹宏阔,你作死是不是?”
“你是何人?”尹宏阔明知故问。
路朝歌虽然没穿蟒袍,但是整个凉州之内,二十出头能大摇大摆的在军中来回穿梭的人,巴拉手指头数都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