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盾牌。”崔明淹见自己的床子弩威胁不到凉州军的床子弩,只能放弃了摧毁的想法,让人拿来了盾牌堆在床子弩之前,尽可能的保护自己的床子弩。
康嘉福派去的人,在教会了他们如何使用床子连弩后,就从前线撤了回去,那地方说是很安全,可谁知道万一什么地方飞来点什么东西,就把自己的小命拿走了。
“投石车,投石车呢?”崔明淹看着还在不断射弩矢的床子连弩,拽过他身边的一名将军问道。
“投石车刚刚架设好。”那名将军说道。
“传令,投射车标定射界,把那些床子弩都给我砸了。”崔明淹怒吼道:“我不想在战场上看见它。”
那名将军赶紧跑下城墙传令,他也现了床子弩对己方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嘭嘭嘭……”随着一声声巨响,数不清的巨石从城内被抛了出去,目标正是那数十架床子连弩。
“砰……砰……砰……”巨石落地,落在了床子连弩不远的地方,这是第一轮的试射,第二轮才是真正要命的。
洪志哉的战兵也不傻,看见落在面前不远的巨石,抬起连弩就进行转移,虽然这东西死沉死沉的,但是和自己的小命相比,挨点累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他们转移的时候,第二轮巨石袭来,那些还没转移的连弩直接被摧毁,那些操控连弩的士卒也未能幸免。
数架连弩被毁可不洪志哉心疼够呛,这东西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宝贝,若是王都的城墙上安上几十架这东西,那防御力可是成倍的增长啊!
不过,他也不想想,这东西的威力确实巨大,可若是安在了城墙之上,那就是投石车的活靶子,若不是他想尽可能完整的保存整个王都,凉州军的投石车早就砸在城墙上了。
“我说,你真准备给佣人把王都填下来?”路朝歌看向了牧云之问道。
“这又不是长安,打碎了我也未必心疼啊!”牧云之说道:“我之所以那么跟洪志哉说,只不过是想让他先帮咱们试试崔明淹的深浅,等咱们的人上去了,我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该砸我不会手软的。”
“你果然是个大骗子。”路朝歌笑着说道:“你就不怕洪志哉找你算后账?”
“他的人都死干净了,他跟谁算账?”牧云之嗤笑道:“我借他两个胆子,他敢吗?”
“果然呢!凉州的将军有一个算一个,就没一个好东西。”路朝歌笑着说道:“以后估计都没人相信我凉州将军说的话了,这名声臭大街了。”
“那可不是,他们可能不会相信你,但是会相信我们。”牧云之得意的说道:“毕竟,每一次你都在啊!只要你在的地方,你猜这些命令都是谁下的?”
“我靠,你把我当替罪羊了是吧!”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这么干,我回家就收拾你儿子。”
“哎呀!那我就让我儿子收拾你儿子。”牧云之笑着说道:“你要知道,我儿子今年可九岁了,而且跟着我习武已经三年多了,在同辈之中不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至少你儿子肯定不是对手,我就不信俩孩子打架,你好意思掺和。”
九岁的牧骁霆确实是有一副好身手,至少李存孝在和他打过一次之后,都对牧骁霆的身手连连称赞,要知道李存孝可以说是年轻一辈之中武力的天花板了,能让他称赞的人目前为止就牧骁霆一个。
“对了,你儿子去没去武院呢?”路朝歌问道。
“还没去呢!”牧云之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哪哪都特别好,我都特别满意,就是不愿意说话,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你说二世子够能说的了吧!两人关系也是真的好,可就算是这样,我那儿子一天能说十句话,我都谢天谢地了,不管将来你干什么,你总得说话啊!”
“别急,你这次再回长安,你儿子就变成碎嘴了。”路朝歌拍着胸脯说道:“凉州军的传统,全都他娘是碎嘴子,那帮小子现在我别的是没看出来,那嘴呀!一个赛一个的能说,不信你这次回去再看。”
“要是真能让我儿子多说两句话,我请这帮孩子吃大餐。”牧云之说道:“大餐是不是有点不够重视?这样,我把我收藏的那些战刀拿出来,让这帮孩子一人挑一柄。”
“那你倒霉了。”路朝歌拍了拍牧云之的肩膀,道:“你那些战刀不知道够不够分哦!”
“你知不知道邵震烨?”路朝歌问道。
“咱凉州第一个状元郎,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牧云之说道。
“他以前就是个闷葫芦。”路朝歌笑着说道:“给我麾下的那些亲兵带了一段时间,你看看现在……”
“真的假的?”牧云之是知道邵震烨的,也有打过几次交道,那小子有多能说他是见识过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路朝歌笑着说道:“放心吧!这次你再回长安城,估计你得特别想念你曾经的儿子。”
凉州军人,怎么可能是闷葫芦呢!别人就不说了,就李存孝那张嘴,你要真是个闷葫芦,不出半年也能把你变成一个破锣嘴,在凉州军中你要是不碎嘴子,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凉州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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