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劫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两年前他明明还可以跟梵冷莫过上两招,哪怕被按在地上锤也能坚持十分钟。
可如今呢?
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踢出一脚,就让自己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强到这种程度?
“垃圾。”
梵冷莫冷冷瞥了狼狈的燕劫一眼,带着满目的不屑,转身离开这杂乱之地。
濮羊立马抬脚跟上,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这一刻的梵冷莫就是他心目中的神,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的位置。
秦宇看着满地的狼藉,烦躁的吐出一口气。
“那个谁,谁来着?”
“鱼哥,我是马松。”闻讯赶来教官一脸无奈。
瞅瞅,给鱼哥气的,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啊,对,小马,把他抬走,送到别处去,燕宅不要这样的人。”
“是。”
“还有,燕劫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回炉重造!什么玩意儿这是,好歹扛住一脚啊!丢人现眼的东西!”
燕劫心态崩了。
大哥!扛住一脚?你说的轻松!有能耐你去扛啊!保证你试试就逝世!
……
另一头,走出集训院的梵冷莫,回头瞅了一眼脏兮兮的濮羊。
“去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来洋楼找我。”
“嗷。”濮羊呆萌的回答一声,转身回了宿舍。
他回去时,那些少年正在照顾受伤的燕劫,见他回来都纷纷侧目。
濮羊这次没有逃避,而是坦然跟他们对视一会儿,便去包里翻找干净的训练服。
可惜……从头翻到底,他硬是没找出一件称得上干净的衣服。
以前所有人都欺负他,他每天穿在身上的训练服没有一次是干爽的。
要么被糊上满满的泥巴,要么就是被水淋湿,简直可怜死了。
濮羊的视线默默落到一旁不知道是谁的背包上。
要不……抢一件?
啪!
一套新衣服扔到了濮羊的床上。
濮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孩。
男孩耸耸肩,“别看我,劫哥给的。”
燕劫躺在床上动不了,手臂遮挡着眼睛,显然还在自闭中。
濮羊拿起衣服,也没有道谢,直接去了浴室,途中还拿走了不知道是谁的洗水和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