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学直觉方面,当代数学界唯一能和他相比的,恐怕也就只有他的那位学生了。
坐在沙对面,2o21年阿贝尔奖与2o23年图灵奖得主艾维·维格森教授长舒了口气,有些惋惜的开口道:“但法尔廷斯教授也未能彻底解决黎曼猜想。”
停顿了一下,他紧跟着补充了一句:“哪怕是通过xi函数能够近乎无限的将非平凡零点推进到临界带上,距离终点依旧还差了关键的一步。”
听到这话,几名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和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教授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惋惜。
确实,这太可惜了。
办公室中,气氛沉默了一会儿,费弗曼看向了德利涅,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了,徐川他最近在做什么?我感觉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进行数学研究工作了。”
德利涅教授摇了摇头,道:“他最近好像一直都在航天领域,前段时间不是在研究火星生命吗?”
“唉。”
费弗曼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将精力放回数学界。”
在费弗曼看来,当代数学界最有希望证明黎曼猜想的就两人。
一个是法尔廷斯,另一个就是徐川。
而法尔廷斯教授现在差不多已经交出了他的答卷了,虽然他已经将黎曼猜想推进到了无限接近的地步。但距离最终的完成依旧还差了一小步。
很多时候,这一小步可能就是无穷远。
而另一个,不提也罢。
有时候天赋才华过于横溢可能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华国的那家伙,数学、物理、化学、材料、航天。几乎每一个他感兴趣的领域都会去插一脚。
如果他能够将精力全都集中在数学领域上的话,费弗曼相信黎曼猜想一定会被他干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等待了两年半的时间都没什么动静。
与此同时,另一边。
华国,金陵。
已经回到了家的徐川将法尔廷斯教授的论文打印了出来,窝在书房中认真的翻阅着。
不得不说,法尔廷斯教授对黎曼猜想的研究深入程度让他都感到惊讶。
利用‘对称性’和调和函数的‘极值原理’以及几何技巧对对xi函数的对称性、单调性、周期性来进行推导。
再引入调和分析工具利用特殊的向量本证值来进行解析,找到了黎曼ξs函数的实部的纵向周期性。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整个数学界惊为天人了。
这并不是一条新颖的道路,早在二十世纪的时候就有人试探过了。
然而无数前仆后继的数学家尝试过后证明的‘死路’,就这样被法尔廷斯教授走通了。
别说其他人,就连徐川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毕竟一开始他研究黎曼猜想,解决弱·黎曼猜想的时候,并不是没有考虑过xi函数这条道路。
但最终他和克劳斯·费里德里希·罗斯教授,洛朗·拉佛阁教授一样,选择放弃了这条路,认为这条路做不到。
“不愧是法尔廷斯教授。”
也不知道将手中的论文翻阅了多少遍,徐川终是放下了论文轻声的感慨了一句。
尽管这篇论文并没有证明黎曼猜想,但法尔廷斯教授在论文中使用的数学工具,无论是连通调和分析工具和向量本证值亦或者是对矩阵理论的几何化运用,几乎全都是开创性的成果。
这样一篇论文,足够刊登到任何一份数学期刊上了。
想到这,正思索着的徐川忽然眼前一亮。
“对了!可以向他邀稿啊!”
《探索》期刊都成立那么久了,但刊登在上面的顶级论文可没有多少,包括《探索·数学》也是急缺这种顶级论文的。
而且如果能拉到法尔廷斯教授的投稿,那么也能够借助这个机会将《探索》的名气进一步推广向全世界。
说干就干,想到这,徐川快的从口袋中摸出了手机,找到了法尔廷斯教授的电话,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