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么了?”安初筠说的正起劲,就看到丈夫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可能是酒喝多了一些,所以感觉有点热。”王茂平解释道。
估计自己如今的样子肯定是脸红脖子粗,幸好可以用喝过酒作为借口搪塞过去。
安初筠也没有多想,拿出手绢替他擦拭了一下额头。
“说来也巧,夫君,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听说战茅和你是同科而出的进士呢!而且名次还不低。也不知道他是谁,没准与夫君还熟识呢!”
媳妇,别说了。脑门上的汗又要流下来了,有些时候被迫套上的马甲就是会让人充满了羞耻感。
“夫君你之前是不是也被分到了臭号?”安初筠之前听哥哥无意间提起过。
那时,哥哥还说也许夫君这次的名次会受到影响,让她有所准备不要太失望。没想到,即使被分进了臭号,夫君仍然取得了会试第六的名次,最终成了二甲第二名进士。
如今想来,夫君当时与这位战茅也算是同病相怜啊。还挺巧?
“咳,是啊!”王茂平用衣袖擦了擦汗水,感觉嗓子有点紧。
而安初筠也终于是现了丈夫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夫君该不会是与那位战茅认识吧?该不会夫君就是——”
所以媳妇到底是现了真相。真的很讨厌那些没有边界感的人,毁了自己在媳妇心中的形象啊!
最讨厌的还是康照文醉酒后老老实实睡觉就得了,乱写什么诗!
康照文:阿嚏,阿嚏!
看着夫君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安初筠自然是得到了答案。原本是想要讲一个热闹给夫君听,却怎么也没想到夫君就是那个热闹。
这回也不觉得热闹是热闹了,安初筠赶忙问道:“夫君,都有谁知道这件事?”
“也就沐溪他们知道。”
这马甲他捂得可是相当紧,除了最开始几个好友知道外,如今媳妇也知道了。
“那最开始写诗的人呢?查到他是谁了吗?他会不会说出去?”
看着媳妇一脸的关心,王茂平连忙安慰道:“放心,他不敢说出去的。”
“夫君知道他是谁?”听到这话,安初筠的心才放下一些。
“嗯,初筠你也听过他的名字。康照文!”
“康照文?那不是夫君在阜安州时的井合知县吗?”
王茂平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这家伙就是始作俑者,虽然经过三年的相处,自己对他的态度已经变成了欣赏,但《战茅诗集》的出现,还是让王茂平有说脏话的冲动。
“也许再过上两年,这两个字就会慢慢被忘却的。”
如果是康照文的话,应该不会对人说出战茅的真实身份。心放下来的同时,安初筠想要安慰一下丈夫,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也只是憋出这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