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战事了结,朱翊钧总算有了点空闲。一闲下来,他就想出宫散心,于是,又去了张居□□上,拉着张懋修一起:“走,哥哥带你散心去。”
张懋修说:“我早已经从落榜的打击中走出来了,现在只想好好念书。”
张若兰却当场拆穿他:“是,走出来了,就是整日整日把自己关在小院里,闭门苦读,也不见人。”
“那怎么行?”朱翊钧放下茶杯,拉起张转过懋修就往外走,“那更要出去散散心。”
走一半,又过头招呼张若兰:“一起呀。”
张若兰转过身:“我不去。”
“怎么了?”
“这次不会是什么杀人抛尸现场吧。”
朱翊钧捏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保证不会,走走走。”
刚走到门口,张简修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你们去哪儿,怎么不带上我。”
朱翊钧看他一眼:“跟上。”
“好嘞!”
上了马车,张简修这个小话痨暴露本性,又开始喋喋不休:“听说你们上次去了一桩命案现场,怎么样,我们今日也要去侦破奇案吗?”
说着,他还搓了搓手,一脸期待
的望向朱翊钧。
朱翊钧摸摸他的头:“侦破奇案倒不一定,制造奇案却是可以的。”
他这话说得阴森森的,手缓缓下移,在张简修脑后按了按。后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躲到了张若兰身后:“姐姐救我!”
张若兰点一点他的额头:“姐姐给你挑个你喜欢的麻袋。”
“姐姐~”张简修吃惊的看着她,“你竟然帮着别人谋害自己的亲弟弟。”
“啧啧,真是女生外向。”
“你说什么呢?”张若兰一把捏起他的脸,“叫你多读书,你当耳旁风,在圣驾前胡言乱语,不要命了!”
“疼疼疼~”张简修偏着头,努力去够张若兰的手,“我开玩笑的,你……你脸怎么红了?”
张若兰松了手,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不仅红,还很烫。
“这都夏天了,马车里有些闷。”说着,她就坐到了另一边,掀开帘子,面朝外,不再言语。
张简修一脸无辜,看向朱翊钧。
朱翊钧只是笑了笑,低头喝茶:“你没说错。”
“!!!”
张懋修人傻了,看一眼朱翊钧,又看一眼张若兰的背影,目光最后落到张简修身上,满是责备:“若是叫父亲知道,你死定了。”
张简修有苦难言,只得乖乖闭嘴,吃点心去了。
朱翊钧看向张懋修,忽然问道:“所以,你和高小姐的婚事……”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去年,张懋修跟他说过,高中之后才肯成婚,如今却意外落榜,所以朱翊钧有此一问。
“唉!”张懋修只埋头叹气。
一旁的张简修最快:“如期举行。”
张懋修低垂眉眼:“父母之命,不是我能左右的。再说了,不能让高小姐等我三年。”
朱翊钧点点头:“我一定给你备一份厚礼。”
说话间他们已经出了城,这次出游的目的地是京郊,马车驶过管道,停在一处路口,前面是田间小道,他们的马车宽大,通不过,只能步行。
道路两旁全是农田,绿油油的连城一篇,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