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过是有些脏污,届时弄盆清水洗洗便可。”
曹彪点了点头,随后拱了拱手,径直离开了。
……
不长时间之后,一行人先是过了大营营门处的盘查,随后便被带到一片稍显破败的建筑前,看着房前地面上已经黑的血迹残骸,刘章微微摇了摇头,心中默默感叹了一句。
“私刑啊……看来这里面问题果然有问题呢……”
身边的曹真此刻脸色也是相当的难看,他曹真才离开几日,这邺城的防务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真不知道曹彰等人在做些什么东西!竟然连城防大营都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
没容几人多想,曹彪不知道与这里的看守说了些什么之后,很快便有几名士卒将刘章一行人推推搡搡的带进了那些简易的牢房之中。
不过当刘章等人都进来之后,那些士卒们的态度瞬间就来了个大变样……
“诸位兄弟,彪将军吩咐过了,在这里就是给外人做做样子,走个过场,别看此处破败,其实啊,这后面可是别有洞天呢,嘿嘿。”
“哦?怎么说?”
原本还在四下打量周围环境的刘章瞬间来了兴趣,直接开口问道。
那士兵左右看了看,显得有些犹豫,刘章见状自袖中摸出两枚金锭塞进为士卒的手中,道。
“说起来今日小爷还没用过饭食,劳烦兄台帮忙弄些酒食来,届时咱们在仔细聊聊如何?放心,这些都是小爷从雍凉老家带过来的家将,嘴严得厉害着呢。”
“那就……晚点儿细说?”
“当然了,不过兄台可得先找个地方让小爷歇息一二才是。”
“理当如此,先生请这边来。”
说话间士卒已经将金锭塞入怀中,右手一领边带路边道。
“想必先生也好奇为何营中会有私刑的牢房吧?”
“这……的确有些疑惑,说起来汉军可并无此先例呢。”
“嗨,先生您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说起来此地还是几个月之前弄的……”
许是拿了刘章的银钱,这位牢头,姑且称其为牢头吧,便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解。
原来这一切还得从曹操病突恶疾与曹真前往许昌说起,原本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由曹彰暂时接手了城防,可后来曹操一直不出面,于是乎整个邺城的气氛也逐渐压抑了起来。
再到后来便从魏公府传出一道诏令,调了夏侯渊的长子夏侯楙来接替了曹彰的职位,而曹彰则是返回了自己的驻地。
原本这也没啥,毕竟曹彰可是还领着越骑校尉之职,常年不在统军之地属实是有点说不过去。
可这时机就有点耐人寻味喽……
比如曹操病重,又比如世子曹冲与曹彰并非一母所出……
至于为何要调夏侯楙过来嘛,其实也很简单,夏侯家虽不是曹氏亲族,但有些时候甚至比亲族还要亲上几分。
可让人比较无奈的是这个夏侯楙许是小时候穷怕了,整个人的心思完全就没放在事业上,反倒是对家族的管理比较上心,然而其父夏侯渊是个什么性格,只能说是懂的都懂。
如今夏侯渊健在的情况下可以说这位夏侯家的大少爷可谓是郁郁不得志,再加上娶妻清河又三天两头的因其豢养乐女的事而跟他闹着要和离。
于是乎在执掌了邺城城防大营之后,夏侯楙便弄了这么个地方,表面上是为了就近惩治军中不法,实际上则是用来留宿军营时与那些个乐女们厮混用的。
甚至有些时候夏侯楙还要美其名曰:自罚……
“真他娘的会玩儿……”
刘章如此感叹道。
不过以夏侯楙的智力真能想到这样的鬼主意?刘章对此表示需要保留一些意见。
“就是这里了。”
左绕右绕之后,刘章等人被带到了一座小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