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多大?主意就这么正了?连母妃都说不得你了?”看了眼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淑妃有些痛心的叹息道。
“我……”楚佑泽眼眶一红,磕头道:“儿子知错了,请……母妃责罚!”
“罢了……用不着我这个当娘的责罚你……”淑妃拿出手帕抹了抹湿润的眼眶,哽咽道:“你父皇已经下旨了,从今儿个起,你禁足在文宇殿中半个月,抄上一百遍孝经!”
“禁足?”
楚佑泽一愣,“可……可儿子要是落下功课怎么办?”
“现在担心落下功课了?以前偷玩享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淑妃叹了口气,说道:“行了,赶快回你自个的文宇殿待着吧,先把一百遍孝经给抄好了,指不定你父皇看到你认错的态度就消气了……”
“是……皇儿明白了。”楚佑泽无奈点头。
……
东宫。
身穿黄袍,长相与楚天耀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却完美继承了母亲一双凤眸的太子楚佑极,此刻正迈着轻缓小步在东宫花苑中散步赏花。
落后他一身位,身穿绯色官袍的东宫詹事府少詹事王金德毕恭毕敬地说道:“太子殿下,臣听说半个时辰前,四殿下与五殿下都挨了皇上的训,五殿下更是从今儿起被皇上给禁足了……”
未满十岁,只长到王金德腰间处的太子,此刻弯下身,聚精会神地折摘起身旁绽放的娇嫩花朵,似完全没听到王金德的话一般,笑呵呵的道:“这春盛花开得可真好看,待会儿摘上一盆用肥土浸润着,好送到大姑姑府上去……”
见太子完全不理会自个刚才说的话,王金德一时间有些无奈,“殿下,这……臣方才说的事……”
“哦……王少詹事刚才说的话孤听见了。”太子抖了抖裤脚上沾染的灰泥,抬头道:“四弟与五弟被父皇给训斥了,这会儿恐怕心里都不好受着呢……我还想问问少詹事,如今五弟被父皇给禁足,我让人去他殿上送些吃用之物不逾矩吧?”
“呃……这自然不逾矩。”
这话问的,险些把王金德要说的话给带偏,他猛地一拍脑门道:“不是,殿下,臣刚刚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如今五殿下触怒了皇上,您……您应该趁此机会多在皇上面前表示表示……”
“表示?”太子懵懂摇头,“少詹事这话什么意思?孤听不明白。”
见此,王金德格外有耐心地解释道:“殿下不妨细想,五殿下是因为得知二殿下染病在床却未去看望而惹得圣上怒,这说明在皇上心里,他格外重视子辈们互相之间的手足亲情,殿下理应在这时候多向二殿下表示关心,好让皇上知道殿下是重视手足兄弟的仁德储君呀……”
闻听此言,太子哑然失笑:“少詹事这话说的孤甚是糊涂,孤身为太子,又是长子,理应对下边的弟弟们多加看顾,二弟刚染病没多久,我就亲自去看望过了,还送了许多滋补之物……”
“殿下此事做的甚好,可臣的意思是,还不够,您应该趁着这时候再多关心关心二殿下,皇上知道了,肯定会更加高看您……”
“你这话说的……孤照顾弟弟们是理所应当的事,我可不会为了讨父皇欢心而过分刻意。那样一来,孤成什么人了?”
王金德被这话哽了半晌,本欲再说些什么,却突被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打断了思绪。
“太子殿下……”
王金德循声望去,现来者正是东宫詹事府詹事罗子真,自个名义上正儿八经的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