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基本的要求,肯定还是提高生活水平。要不然,其他的事情都没法管的。”他顺势说道:“我们也不需要太大的动作,这样一点点的努力,就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了。哪怕是想要更多美人,也可以从中获利。可见,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有什么不能说服的呢?”
“行,我们找个机会,等过几天有宴会,他们喝高兴了,我就趁机这么说。”史恪点点头:“还是老弟你看得透。我估计这样一来,他们大笑一通,也就不会抵触了。”
“是啊。那些话,换做我自己,听了也会很高兴。”脱欢帮腔道:“而且,公民也不会抵触什么,反而会从里面得利。只要伱能让大家过得更好,谁管你找几个女人。”
();() “是啊,谁没有爱美之心么。”郭康也能理解,跟着点点头。
然而,狄奥多拉一直盯着他,结果,他也不敢和脱欢他们一起吹牛,只能跟着应付了几句。
见此,脱欢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等了片刻,修女们把欧多西娅送上一辆马车,关上了厚实的门。而他也把众人聚拢起来。
“我们或许得多做一些准备。”他说着,又找来跟在后面的罗贯中,问道:“这位欧多西娅小姐的母亲,还有剧团里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失散了,还没找到呢。”罗贯中说:“之前凯旋式的时候,他们争取到了机会,得到了朝廷的雇佣,在仪式结束后的狂欢中进行表演。所以,刚刚才领了不少钱。这个消息,很多人都知道。结果那天晚上,大乱的时候,市民们知道那边钱多,就都去抢劫。”
“官府需要顾及的地方太多,也没来得及管。等时候去查,他们营地都快烧光了,人也要么被杀,要么逃散,不知道还剩多少,也不知道幸存者跑哪去了。”
“不会也是她故意的吧。”史恪小声嘀咕道。
“那也轮不到她。”罗贯中提醒道:“这件事,大家本来都知道。平日里可能还来得及转移,也有背后的势力和黑帮打手支持。但突然碰到这种事情,本来能暴力支持他们的人,要么被卷入交战,要么在混乱中瓦解。就城里这种治安,肯定会出事的。要怪,只能怪运气不好吧。”
史恪想了想,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如果最后的决定是不管,那我们就得给她安排个新身份。”脱欢说:“你们有什么想法么?”
“我倒是有个想法。”曹建思考了片刻:“我之前认识几个人……要不,我们明天去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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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卡斯皮洛斯家里。
偌大的房间现在已经空空荡荡,卡斯皮洛斯和弗拉霍斯坐在阳台前,旁边只有一位年轻的仆人,正在给他俩倒着茶。
“你那边怎么样?”头上还缠着绷带的卡斯皮洛斯,主动问道:“有什么消息么?”
“还没有呢。”弗拉霍斯简短地答了一句。
“霍林纳斯昨天收到了皇后的邀请。”卡斯皮洛斯放下杯子:“这是第三次宴会了吧。”
“是啊,我当时就知道了。”弗拉霍斯点点头:“他高兴得恨不得在街上光着身子狂奔。整条街都能听到他在那儿和疯了一样欢呼……”
“希俄提斯真的疯了。我听说,他收到邀请函的时候,突然在那儿乱喊,说‘哎呀,我拿到了,我拿到了!’大家都给他吓了一跳。”卡斯皮洛斯模仿着那家伙的神情,表情夸张地说道:“送信的瓦良格人抽了他好几耳光,才把他打醒过来。”
“行了吧你。”弗拉霍斯不满地打断他:“什么时候了,还表演呢。把你那张蠢脸移开。你知道么?你刚才的表情,像个喜剧演员的面具一样滑稽可笑。”
“那是希俄提斯的表情,不是我的表情。我只是模仿一下。”卡斯皮洛斯纠正道:“而且——要不是我受了伤,我一定要把你的脸也给打肿,你这个蠢货。”
然而,一身绷带的他,说这话毫无威慑力。
果然,弗拉霍斯只是耸耸肩,完全不在乎。
“你这个样子还是算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算是命大了。我第一次见到被熊拍了一巴掌,还能活下来的。我看,你还是满足吧。”他说:“而且,你的仆人……”
弗拉霍斯指了指四周:“都散伙了吧。你雇的那个拳击手呢?应该也跑了,对吧。那你现在,也没法打架了。”
“怎么能说跑呢。那是情况特殊,我临时把他们都开除了!”卡斯皮洛斯连忙否定。
“拉倒吧,这屋子都快空了。他们不仅跑路,怕是还顺便带走了你不少东西吧。”弗拉霍斯嘲讽道
“那,那是我故意留给他们的。”卡斯皮洛斯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着说:“突然解雇人家,总不好意思直接把他们扫地出门。所以,我就让他们各自挑个东西,拿走好了。”
“你以为你在养瓦良格啊……”弗拉霍斯一脸无语。
按照过去几百年间的传统,受皇帝雇佣的瓦良格人,除了得到高额的薪水,还能在退役的时候,前往君士坦丁堡的皇家宝库,任意挑选一件宝物带走。这种极高的待遇,让北方很多贵族子弟都对这里趋之若鹜,使得瓦良格队伍长期保持着很高的战斗力。一直到现在,都还有这种传统。
卡斯皮洛斯当然也知道对方在阴阳怪气。他立刻嘲讽道:“你家的情况不也差不多么?哦,你老婆是不是也跑了?”
“哼,那个蠢女人。”弗拉霍斯瞪了瞪眼睛:“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只不过她哥还在,没法说什么。她滚蛋了,不是好事儿么?”
卡斯皮洛斯摊摊手,戏谑地笑了一声。
“那你损失估计比我大,那个女人肯定知道你家什么值钱。”他乐呵呵地说:“我这边么。其实摆在架子上,装饰起来,看着很华贵,让他们抢……领走的,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你看那边。”他指了指拐角:“看到那个灰暗的瓶子了么?”
“那是……”弗拉霍斯眼尖,表情严肃了一下,走上前,抽了一眼,立刻辨认了出来:“啊,应该是古典时期的东西吧。什么时候放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