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乾帝钦点镇军大将军章骅率军抗敌。
穆虞崇清殿请缨,封为执武尉,首次出征沙场。
何昭晔亦封了参前尉,随军进发。
出发当日,孝德皇后早早便来至三省宫,拉住穆虞的手,不禁流下了眼泪。
“娘,不用担心,我一定会退敌立功的。”穆虞道。
“孩子,你才十三岁,何必去冒这个险,等再长大些也不迟啊。”孝德皇后哭道。
“男儿报国不问年龄,何况,我随师父修行已有十来年,马遂一战正是我一展身手的大好时机。”穆虞自信满满地道。
孝德皇后扯住他的手叹道:“可怜你,为何要生在这乱世之中……”
“娘,我该走了,想必大家都已在校场等候出发了。”穆虞拍了拍她的手道。
孝德皇后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拉过他,伸出手来,将他的发冠整理整齐。
“我走了。”穆虞道,急急跑出了宫门。
孝德皇后在后紧跟了几步,朝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他不一会儿便跑得望不见了。
此次战事持续了三个多月,双方互有损伤。
穆虞与何昭晔虽然初次征战,并无多少沙场经验,但勇猛血性,颇有建树。
在刀与剑的拼杀之中,在战马嘶鸣之中,在弥漫的新鲜的血腥味之中,穆虞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这就是战场!
这就是胜利!
这就是我将为之驰骋、永不退让的疆土!
然而,这样的兴奋与自信并未维持多久。
十月中旬,北风骤起,严寒猛烈袭来,浣月军的冬衣补给军队却被马遂的结盟国元常阻杀在三百里外。
北方的冬日,严寒逼人,冷风胜刀。
穆虞等将领有些修为的尚可,那些普通的兵士们则是度日如年。
而马遂占了天时、地利,突杀如常,甚至——更加凶猛。
浣月一方溃败百余里,一边苦战,一边等候新的补给。
这日,马遂军队又发起了一轮猛烈的进攻。
();() 镇军大将军章骅亲自出战。
马遂军中却来了两员新将,一个手执一双大锤,一个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章骅被两厢夹攻,苦不堪言。
穆虞与何昭晔忙拍马助战,截住使长枪之人。
得他二人相助,章骅方觉松了一口气,专心对付使大锤之人。
那使长枪之人一杆枪忽左忽右、忽明忽暗、变化莫测,穆虞与何昭晔两人敌他一人亦觉吃力。
这般下去,怕是不妥。
穆虞看准间隙,袖中抽出一张黄符,念动咒语,黄光散出,就要缚住此人。
孰料黄光尚未收束,却被另一道黄光散去。
使长枪之人哼道:“这种雕虫小技,也好在我蒙山派门前献丑?”
话音落下,一道金索飞出,缚住了穆虞与何昭晔二人。
穆虞与何昭晔皆大吃一惊,不想此人亦会得这般法术。
那人见金索缚住了他二人,立刻挺枪来刺,眼看便要做了这枪下之鬼,穆虞忙驱动法力,在千钧一发之际,挣脱了束缚,划出长剑磕开了已刺到眼前的长枪。
“好小子,有些法力。”那人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