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用不太流畅的『东羽』语回敬道:“偷偷睡觉,也算工作的一部分吗?”
森安勇太全身一震,一抬头便对上一张惨白的面具,他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下意识把枪口对准面具。
食指用力一压。
“砰。”一声枪响,在岑寂的黑夜中显得异常刺耳。
外面传来物品坠落声,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的敲击声,像是对他开枪的回应。
他快扫了一圈。
面具脸不见了,四下更是空无一人。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时,脖子后面传来一股冰冷的感觉。
“你、你是人是鬼?”没来得及等他转过身,后脖颈忽然被重重敲了一下,身子便无可挽回地瘫软下去。
壮硕的身躯倒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握着枪。
一道身影落在他身边。
“终于搞定了。”傅阳泽走进门,边说边环视四周,“从外面看,倒是个漂亮的房子。”
章天走进柜台,拉开抽屉:“先找钥匙。”
换回中文,两个人说话都变得轻松起来。
傅阳泽蹲下身,摸着壮汉的衣服口袋:“看你最近不太对劲,没事吧?”
“没事。”章天平静地回。
傅阳泽翻过壮汉的身体,又开始摸另外一边的口袋:“还在惦记唱歌的小姑娘?”
章天平淡地“嗯”了一声。
傅阳泽没摸到钥匙,站起身,问:“要不要我帮忙牵线搭桥?”
章天蹲下身,拉开柜门,声音变得嗡嗡的:“知道这个房子主人的故事吗?”
傅阳泽一边往柜子侧门走,一边问:“还没来得及问。”
“男主人睡觉的时候,女主人举着菜刀冲进卧室,”章天平淡地说,“然后,gaover。”
章天一边翻找一边说:“惨剧生的原因有很多种,总结起来,不外乎就是情绪积压到一个节点,突然迸出来,我无法预测下一步会生什么。”
傅阳泽:“……”
他不可思议道:“你怎么比我还悲观?”
“我这不叫悲观,而是清楚认识到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章天直起身,举起右手,“找到钥匙了。”
他走出柜子,忽然又说,“顺嘴说一句,时间有限。”
傅阳泽挑眉,跟着章天上楼。
一楼到五楼,全是客房,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两个人没有在那里浪费时间。
五楼楼梯上去有一个阁楼,用一道铁门拦着。
章天握着钥匙的手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