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夹克男接过白纸,垂下头,左边嘴角微微扯起,看起来有点像在冷笑。
这一幕给李景熙一种错觉,这个人的内外是完全对立的。
长男抬了抬右胳膊,而后是咀嚼的声音。
“难吃的面包。”长男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轻蔑,“难喝的咖啡。”
李景熙一愣。
“听到什么了?”秦泽洋问。
李景熙压低声音说:“他说面包很难吃,咖啡也很难喝。”
“其实价格也偏贵。”秦泽洋说,“要是现实世界,我根本不会选择留下。”
“是的。”李景熙点头。
他们会选择进来,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寻找‘面具’男。
她扫了一圈那些猫,思忖着:
这些猫到底是现实中的猫,还是女人思想力创造出来的?
是猫变成了人。
还是这些猫,其实都是人变的?
如果女人真有如此强大的思想力,为什么不把猫咖的环境弄好一点,食物做的美味一点?
“好了。”旧夹克男的声音响起,把她从沉思中拉回来。
李景熙右手支着脸颊,状似无意地看过去。
长男接过白纸,一伸手,白纸在空中消失无踪:“等找到答案,我会通知你。”
旧夹克男点点头,他拿了一块面包,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这时,他突然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李景熙放开手,稍微偏了一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是挺难吃的。”旧夹克男说。
顿了顿,他又补充,“不过,谢谢你请我进来。”
长男站起身:“我要走了,你慢慢吃。”
脚步声朝柜子方向走去。
李景熙没有动。
视野里出现长男的背影,他打开左边柜子,里面只挂着一件长款黑色羽绒服。
他没有伸手,羽绒服直接出现在他身上。
鞋子应该也自动换好了,因为他没有弯身,便直接走向外面。
李景熙跟着他的身影看向窗外。
雪地反射着苍白的光线,衬得他们来时那一连串脚印十分显眼。
长男迈步往前,羽绒布料锃亮如新。
“我刚才没意识到,”秦泽洋喃喃地说,“这里面不像我们的风格,更像『东羽』。”
他歪了一下头,打量着里面的环境。
李景熙看着他:“他们提到了‘厌弃之地’,卷头的那位,他还看到了面具。”
秦泽洋说:“所以肯定有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