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已到春季。
这一日,魏武正与鲜于辅、田畴和赵该在大堂商议迁民以及修建河道之事。
这时,魏安快步而来道:“启禀家主!乌桓派使者来了!”
魏武闻言眉头微皱道:“哦?让他上来!”
“诺!”
……
没一会儿,便见一名乌桓使者大步来到大堂行礼道:“拜见度辽将军!”
魏武定睛看去竟然是桑厮啰,微微笑道:“桑厮啰好久没见了,免礼吧!此次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桑厮啰恭敬地说道:“没想到,飞将军竟然还记得在下的名字,在下倍感荣幸!此次我奉蹋顿大单于之命,恳请将军十五日后,也就是春二月十六那天,前往乌桓山参加大单于禅让仪式!仪式具体举行时间是二月十七巳时!”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份兽皮请帖。
魏武挥了挥手,赵该连忙上前将请帖呈到魏武面前。魏武见状眉头微皱一下,随即笑道:“好啊!没想到蹋顿大单于竟然要将大单于之位让给楼班,自己退位为王!此次还有谁前往?”
桑厮啰答道:“鲜卑大汗拓跋邻让其孙拓跋匹孤和其颛渠阏氏丘仁娜一同前来,还有周围一些鲜卑部落领,以及乌桓所有大部落的人。”
魏武将请帖放在案上,问道:“你们大单于可是袁绍的女婿啊!袁氏之人可去?”桑厮啰深行一礼道:“启禀飞将军!并没有!此次大单于没有请袁氏之人!”
魏武闻言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蹋顿单于!我定会按时抵达!”
桑厮啰深行一礼道:“遵命!”然后便退了出去。
……
等他离开后,赵该连忙行礼道:“将军,依在下之见,将军万万不可前往!这乌桓与中原局势错综复杂,尤其是与袁氏家族的纠葛,更是难以理清。蹋顿单于此举,表面上看似禅让之礼,难保不是一场鸿门宴。
袁氏虽未被邀,但难免有暗中操弄之嫌。将军若贸然前往,恐有落入陷阱之虞,万一有个闪失,边疆定会大乱啊!”
鲜于辅亦附和道:“赵别驾所言极是,将军乃度辽将军,一举一动皆牵动大局。那蹋顿单于,虽表面归顺,其心难测,此番邀请,恐非善意。可能设下圈套,意图不轨。将军若前往,定然危险重重。将军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应该派人代替您去!”
魏武闻言不由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看向田畴。只见田畴神情异常严肃,仿佛在思考什么。
魏武见状问道:“子泰,你觉得呢?”
田畴缓缓站起身,深行一礼道:“启禀将军!赵别驾与鲜于府君的担忧,确有道理,不可不察。此行确需谨慎。然而,将军身为度辽将军,非但不可避,反而必须亲往。
度辽将军职乃是北境诸边将中位次最高者,度辽将军对于乌桓新单于的态度,代表大汉对乌桓的态度!
如果将军因猜疑而退缩,那么那些鲜卑和乌桓领,必定会认为大汉软弱,进而滋生不臣之心。届时,周边各族或许会借机难,构陷将军乃至我大汉朝廷,言我等无胆无识,难以驾驭边疆,此等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