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纯听闻此言泪如雨下,他已经可以确定,靖国公所说为真,陛下是个厚道人。
他耸了耸鼻子,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奏疏,沉声道:
“陛下,这是奴婢这些日子在两淮之地的所闻所见,奴婢都记了下来,还请陛下一观。”
黄俊顿时走了上来,从他手中拿过奏疏呈了上去,
光汉皇帝轻轻瞥了一眼,眼中虽然有着一些渴望,但还是忍住了,沉声道:
“今日是高兴的日子,这些不开心的事明日再看,两淮盐政崩坏已久,看了生气。”
马纯抿了抿嘴:“陛下明鉴。”
光汉皇帝笑着看了看他,声音放缓了一些:
“一路奔波劳累,快些下去歇息吧,朕听闻你的亲族也在京城居住,
朕准你出宫探望,多停留一些时日,
你的年纪也大了,也该享受一番天伦之乐。
若你什么时候想出宫,不想在这宫中了,就过来与朕说,朕不会阻拦的。”
若是旁人说此话,马纯定会认为这是在绵里藏针,
但陛下贵为天子,何至于和他这个奴仆耍心思,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开口:
“陛下,老奴虽老,但尚能行走,老奴愿为陛下奔走四方,看一看各地盐政。”
光汉皇帝抿了抿嘴,轻叹一声:
“马纯啊,你是个忠心的,但仅仅去了一地就落了一身骂名,
若是再去走一遭其他地方,岂不是背万世骂名,就好好待在宫中吧,此等事情,做一次便可。”
“多谢陛下。。。奴婢心中感激不尽。”马纯静静叩,面露悲戚。
“好了,下去歇息吧。”
“是!”
马纯微微躬身,一点点退出大殿。
光汉皇帝眼神空洞,面露感慨,轻叹一声:
“林青啊,若这大乾都是这等忠心之人便好了。”
林青微微躬身,声音沉重:
“陛下,一路行来,马公公与我说了一些两淮之事,‘
他说在两淮还是有一些公忠体国的官员,只可惜一直被压制在外,得不到一展抱负之机。”
“是啊,朕也曾有过耳闻,甚至还听到了一些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