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卡能那么强,是因为她那次的仪式祭品足够多。我们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土地神,去解决共同的灾厄。”
“共同的灾厄?”
“死亡。”角人学者轻声呢喃,“无论是黄金树,还是塔,都在追求的境界——不死。将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
看无名没太懂,角人学者说
“玛莉卡是跟着拷问官一起的。你知道拷问吗?”
“刑罚吗?”无名想起了火山。
“血肉与黄金的关系。”角人学者说,“在血红的熔炉之中,能淬炼出金色的精华——也就是卢恩。将红色浓缩,就会变成金色,这是从生命的熔炉中淬炼出黄金的技术。”
角人学者说“万灵药,黄金卢恩,有了它,人们就可以永生、可以疗伤、可以将其中蕴含的精华吸收化为自身的力量。”
“拷问是淬炼啊……”无名似懂非懂,“等等,角人把巫者装罐,不会也是为了这个吧?”
“有可能。”角人学者说,“不过更上层的细节,只有祭司们清楚。祭司们已经在千年的战争中几乎灭绝,或许我们永远也不能知道仪式的细节了。也不知道拷问官的使命到底是什么了。”
无名想了想,找来帕奇,想问问他知道不知道。
帕奇直截了当地回答“不知道,别问我。”
“你不是活得久吗,应该知道吧?”无名不信。
“我可不清楚一帮原始人点了什么歪七扭八的科技树。”帕奇说,“我们看着同一个东西,也会因为视角不同,而产生完全不一样的理解。你不站到对方的角度,就永远无法理解。”
无名有点失望“还以为你知道呢,你不是连角人为什么折腾巫者都知道。”
“哦,那个啊,那个我编的。”帕奇说。
“嗯?编的?”无名瞪大眼睛,“你之前那么气势如虹地教训安卓斯,结果是编的吗?”
“你当时不是主要是想打压黑骑士的气势,让和谈继续下去吗。”帕奇说,“反正他们也不知道真相,编呗。反正我说的也不能算错,玛莉卡的同族确实以前搞事搞得很大。”
“那真相是什么?”无名愈好奇。
帕奇笑“这种烂账,形成原因很多的,其实没人能穷尽所有的原因。就像生物一样,长成那样是可以没道理的。就是因为没人说的清楚成因,却笃信成不可改变的真理,他们才可笑。”
“这事你可得藏好了,别让黑骑士们知道啊。”无名小声说。
“放心,我心里有数。”帕奇说。
无名小心观察,寻找黑骑士的踪迹。
但见安卓斯,带着一队黑骑士,绕开大厅的各种污秽人士,走到葛孚雷身边,神情严肃地跟战王说着什么。
“说什么呢?”无名敲敲踢踢帕奇。
一根丝线连载帕奇身上,他闭目倾听,说
“安卓斯在问葛孚雷,黑剑玛利喀斯什么时候来。”
“老露怎么回答的?”无名说。
“快到了。”帕奇说。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一阵骚动,大约是部分守城的将士在欢呼。
只见外面的升降机缓缓上升,一只身穿铠甲的金毛雄狮缓缓步入主厅。
雄狮的须无风自动,飘逸优雅,眼眸深邃,灵动地转着,展现出智慧。
王者的气度将在场的河马野猪都镇慑地趴在地上,拉塔恩胯下的小马也想跪下,却漂浮了起来。
在场相当多人都起立,对着那雄狮行礼。
指引黄金一族的贤者,野兽宰相,“兽王”瑟洛修。
而在雄狮后,一个隐匿在阴影中看不清形影的野兽,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黑剑玛利喀斯,玛莉卡女王的结拜弟弟,黄金树最顶尖的战力之一。黄金树贵族曾经闲来无事,最喜欢比较的,就是战王葛孚雷与黑剑玛利喀斯谁更强。
与纵横战场,豪迈爽朗受人爱戴的葛孚雷不同,黑剑是独属于玛莉卡女王的利刃,人们对它的了解,只有那一桩桩恐怖的战绩和称号。
就像一个隐匿在阴影中的刽子手,出现时,便是宣告你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