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喃喃自语:
“那帕奇说得是真的啊,老东西还骗我说是编的……”
无名对指母蠕动身体:“那没事了,我不打扰,我走了哈,对不起打扰您生孩子和想家了。”
无名想找个理由开溜,毕竟在指母身上添了不少伤口,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正想找个理由开溜,指母尾指上的小宇宙再次膨胀,磅礴的力量再次出现。
“不是吧?我不想跟你打呀。”无名说着,回头看过去。
却现这次的黑洞不再悬挂在指母上空,也没有那恐怖的喷流。
那是单纯的黑洞,吸收附近的海水和力量,以及指母本身。
指母瞬间就消失在黑洞中。
而无名看到,在指母消失的瞬间,她尾指的颤动变了,变得更加简洁直观,那是最简单最原始的情绪——快乐。或者说狂喜。
“咦,这是……”无名一时间还没明白,眼前一花,便回到了指头遗迹。
无名还是有些没搞清楚生了什么,刚刚好像一场梦。他甚至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无名爬上梯子,现其他人也在,都看着他,这才让他觉得刚刚是真实生的。
只有尤弥尔的神情很奇怪,眼眶的黑眼圈愈严重,他原本那高雅从容的微笑消失了,看到无名,直接扑上去抓住他:
“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啊?”无名茫然,“我没做什么啊?”
“你怎么让指母跑掉了?”尤弥尔大叫,“你应该杀了祂啊!”
“别闹。”无名拨开他的手,“人家都跟我说了,根本不是人家的锅。你想借刀杀人就直说嘛。我就不喜欢不诚实的人。”
尤弥尔被推开,抱着自己的胸膛,出诡异的笑声。
他身上那个比自己身形要更肥硕一些的长袍猛然鼓起,随后长袍被撑破,露出里面。
尤弥尔那身长袍下面,是密密麻麻蛆虫一样的指头。
尤弥尔长袍敞开,露出血淋淋的胸膛,疼哼了一声。
随后一只多手的指虫,硬生生从尤弥尔胸膛钻了出来。
“也好。”尤弥尔嘴唇苍白,“反正她跑了,我就是唯一的母亲了。我是不会催生毁坏、真正的、新的母亲!我会成为真正的母亲——唯一的母亲!”
尤弥尔睁大眼睛:
“这个世界应该重新洗牌,从我的孩子开始。纠正这个世界的错误!我们从错误中诞生,这是原罪!”
脚下的指虫,扑向无名。
无名却一手捞起指虫,把指虫压在尤弥尔脸上,把他轰向旁边的石柱,无奈地说:
“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也是从错误中诞生的,你这样的母亲,怎么是正确的母亲呢?”
尤弥尔消失了,烟雾中浮现,出现在远处,黑眼圈盯着无名:
“你想说我们要永远带着原罪?永远无法解脱吗?”
“我是不懂原罪。”无名歪头,“不过就算带着原罪,那又如何?磕磕绊绊地走呗。做生意谁不赔啊。虽然我很想赚钱,但实际上就是会偶尔血亏,有时血赚。我可能会破产,也可能会暴富,但我不会因为一次亏损,就原地解散,成立一个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新商队啊——哪怕生来就是罪孽不圆满,只要尽力去追求圆满不就好了。”
尤弥尔头冠上的黑色孔洞颤抖,他掏出另一把法杖,很像指母的尾部,也挂着个球,只是那球很普通,完全没有让无名感到惊人。
“你根本不清楚,我们身负多大的罪孽……”尤弥尔说着,还想动攻击。
可还不等他说话说完,双月骑士蕾菈娜冲到他身前,手中的火焰指尖出鞘,火焰如旋风,将指虫和尤弥尔尽数燃烧。
尤弥尔还想瞬移,却被蕾菈娜随后左手辉石剑甩出,钉到了大教堂的墙上。
蕾菈娜对无名说:“对不起见笑了,尤弥尔给你添麻烦了。”
虚弱而疯狂的尤弥尔经不住这种攻击,眼睛立刻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