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
“喵呜!”
不堪入耳的声音在后院孤零零的亭子里此起彼伏。
水汽氤氲的温泉湖面,一颗硕大的鱼头缓缓冒泡,一对呆滞的死鱼眼中,闪过喜悦之色,好似在说“伱也有今天!”。
可就在此时,突然从亭子里嗖的一声扔出来一块拳头大小的冰球,正中鱼头,出咚的一声呆响。
硕大的鱼头上顿时又长出一个大包,慢一拍的缩回了水里,劈波斩浪的痕迹划开水面,慌忙向着远处逃窜。
不一会儿便又风平浪静,亭子里也不再有冰球投入水中,唯有那持续不断的古怪声响仍在持续。
看似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唯有温泉知道,又有一滴灼热的泪水汇入了自身。
鱼的痛苦,水知道。
……
过了不知多久,丝凌乱,衣衫不整的安康公主和玉儿才一脸心满意足的坐回了亭子里。
一旁是一只吐着粉舌,四脚朝天的可怜小猫,他无神的双眼,木然的看着天空,无声的控诉生在自己身上的惨状。
玉儿为安康公主整理衣衫,重新理好丝。
安康公主则是开始看起了书信。
“咦,这信竟然是那个金钱帮帮主寄来的。”
安康公主惊讶的说道。
玉儿为安康公主梳头的同时,也好奇的从她身后看向书信上的内容。
李玄刚才查看书信的时候,就粗略的扫过一遍了。
信人确实是那个金钱帮帮主陈昙。
这家伙也是有手段,竟然能以平民的身份,将书信送到景阳宫来。
看来金钱帮在宫里也是有一些人脉的。
至于书信上的内容,则是陈昙的一个请求。
说起来,这事儿还是李玄给陈昙带来的麻烦。
李玄和朱仕民最近刚刚完成了用抵押票据为交易主体的变更,在市面上大赚了一笔。
结果不知为何,这笔帐算到了金钱帮的头上。
哈哈,其实李玄和朱仕民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金钱帮这个幌子太好用了,否则他们还得多花心思给永元帝打掩护。
现在古董的炒作还没有彻底收网,绝不能将背后有永元帝的事情亮出来。
否则,那些大鱼不全都跑完了。
唯有那些豪门大户,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而且,单只是这一次的抵押票据一事,就让李玄赚到了让他难以想象的数额。
根据昨天朱仕民的统计,他们这一次的盈利过五千万两银子。
问题是,统计还没完呢。
就单只是把交易主体改变成抵押票据一事,他们的具体盈利需要花好几天去统计,最后的数额肯定比这个还要高。
这可给李玄气坏了!
因为他上次问过永元帝了,大兴国库的税收每年都在降低,这几年连一千万两都收不上来了,仅仅是维持在五百万两银子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