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你说的客户,他想见见你。」
韩阳抬起头,不可思议地说“然后他就拿着邀请函去了希尔顿酒店?”
总觉得,如果事情原封不动地放在他身上,他不会这么乖。
“对啊。”商思文同感,“尤其我们审问李仁和钱裕丰的时候,他们两个的证词一致。都说张大辉在射击比赛当日去希尔顿酒店参加生日宴是为了让喜欢枪的郑鑫昀报班上课,怎么到张大辉这,整件事和郑鑫昀没关系了?”
“别急。”陈泽洋向斐辰手上的讯问笔录扬了扬下巴,“下一页,继续看。”
两人低头,斐辰已将文件翻至下一页。
在审讯室,面对张大辉的叙述,陈泽洋也有同样的疑问。
对于没有将实情告知李仁和钱裕丰的事,张大辉认。
找朋友帮忙要到邀请函和去希尔顿酒店参加生日宴会的目的是为了让郑鑫昀成为客户的事都是他编的,目的是为了掩盖余玲找过他的事实。
至于理由,张大辉道“我想为俱乐部拉拢更多优质客户,尤其是不差钱的vip。”
几年前,他们三人退伍。
走出部队的那一刻,他们都沉默了。
二十几岁的年纪,原生家庭帮不上,自己又没学历,在部队的成绩也是中规中矩。
平平淡淡的自己,从今往后,要做什么呢?
张大辉是樾安本地人,但老家的位置却连市中心的边边都摸不到。
回老家?
可能一辈子都到头了。
就在他茫然无助的时候,李仁和钱裕丰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坐在独木桥上扔石头的他揉了揉眼,生怕是自己太想念战友产生的幻觉。
直到,李仁又蹦又跳,不顾钱裕丰的意愿,举起他的手和自己挥挥。
张大辉兴奋地撑起身体,在独木桥上一阵狂奔,好几次脚滑,差点摔进小河。
以为他们只是过来看他,张大辉热情地邀请两人回家吃饭。
途中,当他听说他们想开店的时候,心里既羡慕又为各奔东西的战友即将拥有光明的未来而开心。
“所以,你要不要来?我们一起!”
张大辉愣了愣,以为是自己的幻想。
他转头看着他们,李仁和钱裕丰看着他,明眸闪亮。
“我?”
“对!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