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抖着身子,正想从衣柜里出来,询问贺威是不是已经结束了,他不用再演了时,背后,他紧紧倚靠的木板动了。
谭杰颤颤巍巍地扭动脖子向上一看,本应严丝合缝的木板顶端,如今真的开出一条灰色的缝隙。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下一秒,两根白到光的手指从缝隙伸进来,用力扣住木板,似乎想用蛮力把板子全部按下去。
“啊!!!!”
在木板被彻底按下去的同时,谭杰身子一歪摔出衣柜。
他翻过身,只见白计安从衣柜里泰然自若地走出来。
“白……白先生?”
谭杰不懂是自己眼睛花了,还是一整天过山车的经历让他失了神志,幻想白先生会来,幻象就真的来了。
白计安低头看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谭杰,向他伸出手。
“你还好吗?”
谭杰怔怔地看着向他伸来的手。
白皙修长的手指,短而干净的指甲,和刚刚从缝隙里伸出来的手指一模一样。
这不是幻象。
谭杰抿上颤抖的嘴唇,劫后余生的眼泪瞬间填满了整个眼眶。
“白先生……白先生……白先生!”
委屈的哭叫声不绝于耳。
贺威率先回身推开门板,房间内,谭杰抱着白计安,仰天哭得乱七八糟。
白计安瞧见贺威,看着他挤在一块的眉头,求理解地笑了笑。
此情此景,铐好林羌的三小只似瞧到好戏般相视一眼。
韩阳双手抱胸,望着贺威背影的同时,一脚踩住躺在地上不断扭动身体试图逃跑的林羌。
“老大真是个可怜的男人。”
商思文赞同地点点头:“真是。”
酸味都快顶破房盖了,也只能看着,不能阻止。
忽然,贺威回身瞪着他们:“没事干了是不是?”
三小只一激灵,立刻弯腰拉起林羌,准备向楼下走。
见状,白计安立刻拍了拍谭杰,示意他放开自己。
越过贺威,白计安走到林羌面前。
“等等。”贺威拉过白计安伸出一半的手,“我来。”
白计安抬眼看了一眼贺威,又扫了一眼他右侧的落地窗。
他自然地抚上贺威的背,笑眯眯地说:“你来。”
在所有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贺威搜身的双手上,白计安悄无声息地绕到他的右侧,用自己的身体将贺威和玻璃窗隔开。
钥匙、左轮手枪和黑白拼色的黑桃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