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兄,不必与他说这些。”李绩见尉迟恭已然当场对窦奉节起了杀心,当即和身边的程咬金使了个眼色,随即两人一道上前将人给拦了下来。
“敬德,咱犯不着跟这种人动怒。”程咬金一边拍着尉迟敬德的肩膀,一边对准备跟过来的萧瑀道:“萧公,您就别过来了,万一待会儿这边老夫几个跟人动起手来,误伤了你,那楚王殿下回头不得找我们拼命?”
“哈哈,”本来还在气头上的尉迟恭,听到老兄弟说了这么个蹩脚笑话,顿时便笑出了声:“萧公,是这个理!你别过来,老夫可不想回头宝林挨楚王殿下那个混小子的揍!”
“这事儿……敬德你倒不必过于担心。”提及楚王,李绩也不打算放过打趣对方的机会:“思文那孩子跟我说过,楚王对宝林,向来亲厚。”
“那还不是因为那我家宝林憨厚?”尉迟恭闻言呵呵一笑。
“……”此时的广场上,也就窦奉节跟萧瑀两人不大能笑出来。
“马,你杀不杀?”笑声过后,李绩面色平静的看向窦奉节。
“我会将此事告知陛下!”窦奉节知道自己胳膊拗不过大腿。
“随你。”李绩闻言轻蔑地扫了窦奉节一眼:“记得趁马肉新鲜,尽快将其送到代国公府上。”
“……”窦奉节闻言没再说话。
“回吧?萧公?”李绩见事情办妥,将目光转向身后的萧瑀。
“且慢。”萧瑀的发声,顿时令准备离开的尉迟恭几人止住了身形。
“窦驸马,我且问你一句。”萧瑀此刻看向窦奉节的神情无比严肃:“楚王殿下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对他暗自记恨在心?”
“……”面对萧瑀这位真正的方正君子,窦奉节此刻也失去了说话的底气。
“你不回答没有关系。”萧瑀见状也不再多问:“老夫自己会瞎猜。”
“你什么意思?”窦奉节突然意识到,若是将“近墨者黑”这个典故,放在楚王跟他的老师们身上,其实也挺应景的。
“太穆皇后当初将自己的产业留给楚王殿下,你们扶风窦氏一直都很有意见。只不过奈何太穆皇后强势,你们也只能听之任之。但也就因为此缘故,导致你们扶风窦氏一直对楚王殿下这个继承了太穆皇后遗产的孩子怀恨在心。”当萧瑀说到这里时,同一时间,别说窦奉节脸上已经写满了慌张,就连尉迟恭、不,应该说就连李绩这样的狠人,此刻也是心神皆震。
他娘的……读书人……心都黑啊!
看来老夫等人从前真就错怪楚王殿下了——这小王八蛋跟着这俩黑心肠的老头儿,哪能学到什么好来?
“老夫要写奏疏向陛下告发,”萧瑀此刻说话依旧是有板有眼:“你们扶风窦氏,因为对当年事始终耿耿于怀,所以你们一直都在伺机报复楚王殿下,此举已经形同谋逆!”
“你个老狗!”窦奉节这下可是真急了:“你这是要诬告?!”
“诬告?”萧瑀闻言冷冷一笑:“陛下是信你还是信我?这天下人是信你,还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