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吗?”
“我们是一体的。”
“说啊!”君隐咄咄逼人,昏迷的沈辞郁明明什么都没说,却逼得她的眼眶泛起湿润,“我叫你说出来!!”
她不在意,持续性输出疯言疯语,仿佛想要在其中找到心理上的某种安慰,实际上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
沈辞郁突如其来的情况打断了很多君隐制定好的计划,比如:想攻打桓盛国的想法暂时搁置,想去国师府查找慕殇的事暂时搁置,临近去同缘寺的事暂时搁置……
君隐从小到大的性格都极其容易躁怒,因此,每年的五月初十,她基本都会到同缘寺待上几天,吃斋念佛,情绪会平静不少。
她原本想的是,等带沈辞郁到了同缘寺,自己便给他求一支一世平安的上上签,她不信这些,可终究还是想为他求一支,希望他能被神明所眷顾……
君隐现如今除了上朝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待在寝殿,奏折也一并且带到此处。
一连过去好些日子,沈辞郁仍是没有转醒,身体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呼吸也变浅浅的,好似下一秒人就要没了。
如此一来,遭殃则是付执,整天面对君隐充满寒气的脸,阴森森的旨意。
就在人头即将落地时,沈辞郁醒了,虚弱地轻咳着,“咳……水……”
快被暗卫抓到门关的付执喜极而泣,用力踢旁边人的脚,“人醒了!快放开我!”
接着又对正在倒水的君隐叫唤,“陛下!求您放过臣吧!”
沈辞郁难受地捂着头,“好吵……”
君隐危险的神色倏地闪过,“放开他,都滚下去。“
两人身体一抖,恭敬道:“遵旨。”
说罢,他们迅走出寝殿。
君隐端着水坐在床边,想伸手扶着沈辞郁起来,结果对方却应激的推她,“滚开!别碰我!”
“你……”身形微僵片刻,她拽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双眸,嗓音低得厉害,“害怕孤?”
沈辞郁一句话不说,一直哭一直哭,哭得肩膀接二连三的抽搐,并且十分抗拒她的靠近。
君隐忍着脾气,怕自己怒,他又承受不住昏死过去,用尽毕生的精力去哄他,放低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别哭,孤错了,不该威胁你,除了别跑,你想做什么孤都答应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