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大小姐,表面上风风光光,实际上呢,遇人不淑,嫁了个会打人的酒鬼。”
“还有那杨二小姐,比杨大小姐更惨,心中有人,却不得不按照父母的意思胡乱嫁了个花心的有钱人,终日只能躲在房间内孤独的以泪洗面。”
“挑来挑去,我只能选疤二娃,可是这家伙也是个倒霉催的,父亲死得早,母亲又染了重病,姐姐嫁了人不着家,哥哥娶个悍妇天天挨骂,老子真特娘的要被逼疯了!”
当当当——!
疤二娃泄似的几刀下去。
终于累得气喘吁吁。
他恶狠狠盯着陆天明。
“本来我不去想,也没什么,可你这死瘸子,在后厨问长问短的,问你爷爷啊!?”
陆天明静静跟疤二娃对视。
他终于搞明白了,为什么在后厨时,霁月会对疤二娃的身世如此了解。
因为对方明显也在接受一场有关内心的考验。
他同霁月的记忆,此时此刻应该是相通的。
除了无法完全模仿十里镇那些故人的性格外,霁月可谓能以假乱真。
当然,连心阵内十里镇故人们的经历可能与现实有出入,但霁月确确实实已经受到了影响。
兴许,这就是连心阵最特别的地方。
沉默片刻。
陆天明轻声道“世间谁人不疾苦,霁月,你有没有想过,这次经历,对你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跨越自我的机会?人性越多,悟性也就越高,你好生跟着我,等哪一天我站在世界之巅,再把你放出来,届时还你个自由身,万一你能化身成人,岂不也是一桩美谈?”
陆天明猜测霁月是类似器灵的特殊存在。
而且对方已然有了人性,有了人性,便会被大饼所诱惑。
只可惜,他把对方想得简单了。
“呸,你奶奶的扫帚,老子信你就有鬼了,瘸子,要想降服老子,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着。
霁月再次扑了上来。
陆天明嘴角扯了扯,无奈道“你怎么老逮着我爷爷辈骂?”
霁月一边挥臂一边怒吼“你当老子傻呢,骂你爹娘,你不得跟老子拼命?”
陆天明一听,确实有那么点道理。
毕竟这座天下,他在乎的亲人,也只有见过面的爹娘了。
嘭的一声。
陆天明瞅准机会挑飞了霁月手里的砍骨刀。
“再打下去毫无意义,霁月,你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