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彻底,拦在门外。
泪腺仿佛坏掉了一样,燕治乾觉得自己刚才明明都擦干净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又往下掉了。
“姜见月,我、我刚才好像有东西落在游轮上了,我回去拿,我回去拿……”
燕治乾竭尽全力想要控制自己崩溃的情绪,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得正常一点,可最后他还是现。
他做不到。
他只能选择逃。
逃得远远的。
逃到姜见月找不到的地方,然后——
“嘭!”
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冻出了霜的墙面上,那关节处顿时被砸得血肉模糊,燕治乾再也压抑不住情绪,脊背和眼泪几乎是同一时间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会这么脏啊?
背靠在墙上的男人,如同虾米似的,逐渐弓起身体,呜咽的哭声最终还是隐没在街道外面喧嚣的车辆鸣笛声中。
无人问津。
*
姜见月并不知道燕治乾那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
只是在那之后的没几天,江述然来找她时,又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关于燕治乾的事情。
“说起来,燕治乾不是刚出院没多久吗?前天就又进去了,据说是喝酒喝到胃出血了,还是邵辰韦现,把人带去医院的。”
江述然说这话时,表情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任谁都无法想象,他们在几个月前,还是会给对方办接风宴的朋友。
“啊?这么严重吗?他怎么了啊?上次我看到他还好好的啊。”姜见月不禁有些意外。
“不知道,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喝酒了,他之前天天泡吧,乱搞男女关系的时候就这样。估计是住院太久,憋太狠了,一下子喝猛了。”
江述然一边给姜见月上眼药,明里暗里地骂燕治乾,一边用余光观察面前少女的表情。
便看见姜见月一副没有多想的样子,甚至还赞同地点了点头。
“也是,他之前喝酒好像就挺多的。”
完全不像是知道这其中生了什么的样子。
见状,江述然也懒得再去问这件事是不是跟她有关系,是不是她之前跟燕治乾说了什么这种问题。
——万一真是跟姜见月有关系,那让她知道了,她不得去安慰燕治乾?